“你現在就去裡面告訴她,說歐陽銳一會就到,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過來!”
護士看着程文華那張充滿了怒火的臉,立刻點頭,然後走進了搶救室裡面。
程文華臉上帶着怒不可遏的神態,思索了幾秒鐘還是掏出手機給歐陽銳打了電話。
此刻的歐陽銳已經回到了別墅,只不過還在書房跟司馬言商討着事情。
“銳總,你現在來一趟醫院,可兒要見你!”
程文華對歐陽銳的態度一向不是很好,這一點哪怕他不說話,歐陽銳也能夠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來。
“我現在很忙。”
簡短的五個字,已經讓程文華的怒意蹭蹭地往上冒。
“銳總,可兒爲了你都割腕自殺了。她說如果見不到你她就去死,哪怕你跟她之間有什麼誤會或者是其他,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吧!”
程文華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心中更是按捺着那股怒火。他的聲音很大,而歐陽銳的書房裡面很靜。司馬言聽到了電話那端程文華的聲音,視線看向了歐陽銳那張淡漠的臉。
這個程可兒對歐陽銳的感情可真夠深厚的,竟然能夠做到這麼極致的一點。還是說,這只不過是程文華跟程可兒聯手的計謀?
程文華倒是沒有想到歐陽銳的表現會這麼的平靜,好像不管程可兒是生是死都跟他沒有干係一樣。這不禁讓程文華想到了最近公司的一些談論,歐陽銳跟慕以沫真的是在一起了嗎?
“銳總,我只有可兒這一個女兒。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但是你不能不念往日的情分。而且可兒變成這個樣子,最直接的原因都在你。如今她命在旦夕,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去死你才甘心嗎?”
程文華說這席話時,語氣已經從憤怒不已變爲了無奈,更有着絲絲的哀求。司馬言想到程可兒的身份,衝着歐陽銳點了點頭,示意他點頭答應。
歐陽銳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程可兒真的死了,那麼慕以沫想必會承受很多的吐沫星子。
“醫院。”
聽着歐陽銳薄脣溢出的這兩個字,程文華沒有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將醫院的地址跟所在的樓層告訴歐陽銳之後,程文華渾身冰冷地等待着歐陽銳的到來。
“我跟你一起去。”
司馬言拿起外套跟車鑰匙,歐陽銳點點頭,兩個人一起朝着醫院走去。
歐陽銳的到來,讓程可兒安靜了不少。她的身體原本就因爲失血過多而虛弱,看到歐陽銳到來,她還是有些心安。
歐陽銳跟司馬言就站在搶救室的門外站着,程文華看了一眼歐陽銳,並沒有打算向他道謝。對於程文華而言,歐陽銳是殘害了程可兒的劊子手。
司馬言看了一眼程文華,倒是沒有想到程可兒竟然做出了這樣不要命的事情。這一點,的確是讓他吃驚不已。
“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
歐陽銳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程文華,看了一眼司馬言轉過身就往電梯口走去。
“歐陽銳!”
程文華叫着他的名字,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臉色更爲暴怒。
“歐陽銳,可兒是爲了你才自殺的。這件事的責任都在你的身上!現在她生死未卜,你竟然掉頭就走人。當初你跟她在一起時,怎麼不是現在這樣的絕情?”
司馬言蹙眉,程文華跟程可兒這對父女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以爲他跟歐陽銳不知道?現在不戳穿,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
“如果說被利用是在一起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司馬言嘲弄一笑的看着程文華,並沒有任何的畏懼。
程文華是知道司馬言的爲人,他並沒有仗着歐陽銳的勢力在爲所欲爲,別看他現在還能夠跟你嘻嘻哈哈的開着玩笑,或許下一秒鐘,他便能夠掐住你的喉嚨,讓你死的很慘!
“司馬言,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這是我跟歐陽銳之間的事情,跟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
程文華不悅的瞥了一眼司馬言,視線最後還是落在了歐陽銳的身上。
程文華一個人擋在了司馬言跟歐陽銳兩個人的面前,尤其是眼睛裡面蘊藏着的怒火好像是雷雨天氣中的閃電一樣,威力四射!
歐陽銳棱角分明的輪廓染上一抹陰霾,淡漠的眼睛好像淬了毒藥一樣,毒性十足。
“這件事到此爲止。”
歐陽銳留下一句令人不懂的話,大步流星的走開。司馬言看了一眼程文華,跟着歐陽銳一起離開了醫院。
程文華渾身顫抖着,走廊上的壁燈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渾身彰顯的戾氣一點點的給烘托出來,在這個充滿血腥的夜晚,顯得更爲駭人!
走出去的歐陽銳跟司馬言離開醫院之後就走上了車,直接朝着回去的路開去。
“銳,程文華的事情已經打聽得差不多了。”
“說!”
司馬言將車子的速度減小了不少道:“程文華想要取代你的位置,並且這件事程可兒是知道的。”
歐陽銳嘴角斂着嗜血的微笑:“就憑他還想要與我爲敵?”
這樣的不自量力,程文華還真是敢做。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的那樣簡單,程文華只不過是歐陽集團的一個股東而已。憑藉他一己之力,很難完成這樣的事情。”
歐陽銳點頭表示認可:“看來你沒有查到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司馬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背後的人的確是很難查出來,我目前只知道是程文華在做那些事情!不過從今天的樣子來看,程可兒對你應該是用了真感情。”
歐陽銳嘲弄一笑,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真感情吧。
以前的他並不懂得什麼是感情,而現在的他依舊是不懂得。但是看到慕以沫那張臉時,歐陽銳的心上的那層冰塊,在慢慢地剝落。
“對於程可兒割腕自殺這件事程文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你要好好想想對策纔是。而且程可兒也不是善男信女,能夠對自己這麼狠,那麼她對別人應該會更狠!”
司馬言一字一頓的將現狀攤開來跟歐陽銳說,哪怕知道他其實早就知道,司馬言還是不厭其煩地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