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原本計劃好回家吃飯也跑湯了,她打了個電話回家,讓吳媽不必煮那麼多飯,他們母子倆跟蘇羿恆都要晚點回去。
等到事情都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是過去快接近兩個小時了,而她早已給陸凱東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她要加班沒有空去接他。
同事們在現場也蒐集到了指紋,只要跟之前收集到的對比下,就知道是不是同一個留下來的,還有死者身上沾到的液體,也需要一併帶回來化驗。
等到給那些人錄完了口供,林錦安再看口供的時候,頓時又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目擊者描述的女生,跟之前在零點酒吧的目擊者描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她拿着同樣根據拼湊出來的相片,兩者之間在對比着。無論是從輪廓還是五官,亦或者是氣質上,兩個都不是同一種類型的。
前者略顯嫵媚一點,後者則是清純類型,根本就是兩張臉。
“怎麼會有兩個……”林錦安拿着兩張相片,眉頭緊鎖地在喃喃自語。
“現在就等其餘的化驗結果了。”蘇羿恆出聲說道,案情是越來越迷離,兩個命案現場中,目擊者描述的人竟不是同一個。
“這是死者的資料。”蘇羿恆將一份資料放在了她的桌面上。
“哦。”林錦安應了一聲,便拿起來看着,越是往下看,眉頭就越皺越深。
死者叫方成剛,也就是方氏集團的繼承人,雖比不上陸氏,但也是在本市排得上名的。
他生前爲人囂張跋扈,據熟知的人透露,死者的脾氣不太好,而且挺暴力的,還有私生活也很亂。
曾經因爲強|奸而被告上了法庭,也不知道方氏用了什麼手段,竟是讓受害者的家屬突然改口,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被當庭釋放了。
之後受害者以極快的速度搬離了本市,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至於受害者現在的情況,一時半會也查不到。
林錦安眉頭漸漸地舒展,突然覺得這樣的人|渣是死有餘辜,他的父母其實也有很大的責任吧。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即使是家裡再有錢,條件再好,小孩子的教育也不能忽視,不止是學習方面,還有道德方面。
不過如今很多的家庭,因爲都是獨生子女,而一味地寵溺着,事事都由着孩子的性子來,才導致了孩子的觀念有了偏差,從而養成了唯我獨尊和承受能力太差。
“他們倒是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好|色風|流,最後都死在女人的手中。”林錦安邊看着資料,邊淡淡地說道。
之前覺得他可憐,可她現在要把憐憫之心收起來,說不定當年那個被他侮辱的女生,已經死掉來報仇了。
死掉……報仇……
這四個字在林錦安的腦子裡過了一遍,如果竇倩的靈魂根本就不存在了呢?而那具屍體只是當年那個受害者操控的工具,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借屍還魂。
但是案發現場的氣息,不太像是屬於這類散發出來的,還是說那只是對方用來掩蓋其他的氣息?
繼而她又覺得不可能,是方成剛涉嫌的強|奸案,而之前死的王震南好像都沒有參與,怎麼就都死了呢?可他們的死法確實是大同小異的。
“他們的共同點可不止這個。”蘇羿恆知道她還沒有看到資料的下面。
原本想等着她看下去的,但看到她似乎有些出神,纔開口跟她說話的。
林錦安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了他,沒有看完資料,所以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們還有共同點?”
她知道他說的不會是屍體創傷的共同點,那些是她都知道的事情,再跟她說跟廢話沒有什麼區別。
“嗯。他們是朋友,也可以說是酒肉朋友。”蘇羿恆回答道,其實說狐朋狗友也可以,他們還有很多的共通性。
“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了吧。”林錦安應道。
“也可以這麼說。這兩名死者還有共同的一個朋友,也就是居陽。他們三人曾經在KTV涉嫌吸|毒被捕。”蘇羿恆繼續跟她說道,說起他們的時候,眼中帶着不屑。
“居陽?看你的樣子,對他們似乎挺不滿的啊。”林錦安自然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不屑之意,打趣着說道。
“因爲他們被捕後很快就被放了,原因就是居陽的大伯是本市的副市長,礙於他的面子,還有王氏和方氏,就不得不放了他們。”蘇羿恆聲音裡已經帶着微微的憤怒了。
“哦。權勢果然是好東西。”林錦安應了一聲。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絕對的公平。如果覺得自己很悲慘,也不需要放棄生活,因爲還有比你更悲慘的人,還活得好好的,這樣想着心裡就舒服很多。
人比人氣死人,比上的比不了,就比下的,先讓自己開心了,再努力爲了生活去拼搏。
“毒,是最碰不得的東西,每年都要爲了這個字,而死掉很多很多的人。”蘇羿恆說到這裡,眼神頓時有些黯淡下來,似乎是在爲了什麼事情而哀傷。
林錦安察覺到他悲傷的神情,立刻就想換個話題,再討論下去,只會讓他更難受吧?
無論是什麼事情,她覺得都不會是令他開心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如此哀傷,對這樣的事情悲憤。
“對了。你說會不會他們三個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恰巧就是造成兩名死者死亡的原因?”林錦安馬上用這個話題,來終結他的思緒,讓他把注意力都引到這上面來。
“不無可能。”蘇羿恆皺眉說道,只是眼神中還是有着淡淡的哀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居陽。”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林錦安笑着說道,她剛纔就想到了,只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纔不說出自己的猜測,讓他動腦子來猜。
“我們需要找居陽來談一談,三個人只有他還活着。”蘇羿恆連忙說道,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居陽一人。
雖不能保證他會如實相告,但只要沿着居陽這條線索,他想始終都會找到蛛絲馬跡的,或者直接就捉到想向居陽下手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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