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黑暗,寒冷充斥着周圍,姜淼漫無目的在這混沌的時空裡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幾百年,她只記得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然後被罰在了這裡。
後來有一個人對她說,往前走吧,去贖罪,去贖你曾經犯下的錯誤。
如今光亮在不遠之處,姜淼原本木然冷清的眸子忽然有了光亮,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乾脆跑了起來,忽然一陣引力將她吸了過去,來不及反應意識卻也隨之消失。
“喂,姜淼,別在這裡裝死!”一個粗獷的女聲響了起來,她用自己的粗腿在姜淼的身上踹了兩腳接着道:“和狐狸精一樣勾我老公,現在卻在這兒裝死!”
姜淼動了動手指緩緩睜開眼睛,周圍很昏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是兩條白皙的大粗腿,在往上看便見一個湯麪頭的女人,肥肉在她的臉上抖動着,而他身後則站着一個和她體型差不多的禿頂男人,男人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小聲道:“老婆,我們要不回去吧。”
湯麪頭女人聞言猛的看向身後的男人,拽着他的耳朵,道:“怎麼,你心疼啊?”
而男人則疼的嗷嗷大叫趕緊道:“我不心疼她,我心疼你啊!”
而在他們吵的這段時間,姜淼也大體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其實,這是一部很狗血的言情小說。
原主姜淼是姜家的大小姐,但是這個大小姐並不是特別受姜家歡迎。因爲她從小對琴棋書畫不通,學習雖然努力可大腦卻向一個漏斗,唯唯諾諾的性格加上這與生俱來的傻白甜氣質終於在她十八歲那年遭到了自家妹妹的設計。
她的妹妹姜蔓故意給姜淼喝了高度數的酒最後將她扔到了一間房子內,等到她們上臺演講時,姜蔓告訴自己的父母姜淼找不到了,於是他們找人搜查,最後進到了房間,便看到姜淼遮蓋的半個身體上有着不堪入母的痕跡,禮服被撕碎扔在地上,而她卻依然酣睡着。
姜父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叫了一聲“姜淼。”
姜淼睜開眼睛看着姜父,剛坐起來便捱了一把掌,就聽姜父道:“從今天起,姜家在無姜淼!”
姜淼被趕出了姜家一直就落在外,她一直靠着打雜來維持自己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吃啥吐啥,她去醫院一查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自己都養活不了怎麼養孩子,但是打掉孩子又需要一筆錢。沒辦法,姜淼只好留着她,於是她的生活更拮据了。
從皮膚白皙的大小姐到了一個爲生活奔波的黃臉婆,而自己眼前站的這位是房東,房東的老公也不算什麼好人,基本搬來這裡的女孩子都被他老公騷擾過。
在姜淼沒有穿過來之前,他老公竟然想要輕薄原主,但及時的被他的妻子發現了,這纔有了這一幕。
姜淼剛想站起來下一秒便被人扯住了頭髮,只聽房東惡狠狠的瞪着她道:“姜淼,我收留你不過看你一人帶孩子辛苦,現在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姜淼聞言,眼裡閃過嘲諷。確實房東收留了她,但是房價卻比一般地方高出兩倍。她越想眼神越冷,伸手抓住房東的手腕越收越緊,房東吃痛道:“你這小賤人!還給抓……”
姜淼擡頭身上的氣勢卻忽然變的凌厲了幾分,房東的話戛然而止,姜淼站起來鬆開房東的手道:“房子我自然會搬。”說完眼神又掃射到她身後的男人,男人不禁一抖錯開姜淼的視線低下了頭,姜淼冷聲道:“紙終究包不住火,人乾的虧心事兒多了,報應總會來的!”
“你什麼意思啊!姜淼?”房東看着姜淼真是一陣來氣,姜淼轉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那就得好好問問你老公幹了什麼好事兒,不過快了,報應馬上就來了。”
原主的衣服並不是很多,只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剛拉住房門便被人敲響了,房東打開門就見是兩名警察,其中一位出示證件道:“你們好,我是警察,剛剛我們接到一名孩子的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請配合我們調查。”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便見一個光着腳的小女孩跑到姜淼身邊擡頭,奶聲奶氣道:“媽媽,警察叔叔來了,沒人欺負我們了!”
姜淼看着還沒到自己膝蓋的粉雕玉琢的小糰子,只有一個疑問:三歲的孩子竟然這麼大嗎?竟然還會說話?
“欺負你們?”房東嗤笑一聲看着警察道:“誒呦,警察同志,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分明是這女人想要勾搭我丈夫的!”說完看着姜淼啐了一聲道:“我看他老公和他離婚也是因爲她搞破鞋!”
“是啊是啊,是她勾搭我的,我一時鬼迷心竅了!”王琿說完低下了頭。
警察聞言看了一眼姜淼,姜淼的頭髮有些凌亂,臉上也有巴掌印,而且身上還有些泥土,姜淼看着警察道:“警察同志,真相是怎麼樣的,不如看看王琿的手機怎麼樣?”
王琿是上門女婿,尤其是他的老婆春花的性格火爆,導致他對她老婆唯命是從。可是,他也是男人,他也需要尊嚴。就開始對自己的房客起了不軌的心思,爲了使那些受害的女孩子不敢聲張,手機都要留存證據用來威脅。
王琿當下一聽臉色就白了,春花瞪了一眼王琿道:“把你手機給警察,我到要看看他黑的還能給我說成白的。”
“我……我手機丟……丟了!”王琿看着春花,眼神有些閃躲接着看向警察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但畢竟這種事兒傳出去也不好……”
“你閉嘴!”春花打斷王琿的話,拽着王琿的領子一把拽到前邊,從他衣兜翻出王琿的手機給警察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她勾搭你,她都不要臉,你還給她留什麼臉?”
王琿的額頭出了一層冷汗,整個人的臉色更白了,但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是低着頭,春花道:“密碼是六個五。”說完看着警察道:“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