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潔咬牙忍着痛,用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陳雨薇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呼。
何夢潔一甩手,她便踉蹌了兩步,被旁邊的學生扶着站穩之後,她怒罵道:“你這個小三有什麼資格動手!”
何夢潔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小三!另外,你作爲一個老師,竟然在課堂上對自己的學生進行毫無根據的人身攻擊,我要去找校長!”
何夢潔冷冷地說完這些,飛快地奔出了形體教室。白月月楞了楞,隨即跟在她的身後也跑了出去。
何夢潔奔出去,但並沒有朝着校長的辦公室跑,而是直奔自己的宿舍。
雖然她剛纔在陳雨薇的面前表現得十分的鎮定,但其實此刻,她的內心正在滴血。
啊!多丟人啊!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被人指責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怎麼可能忘記剛纔那些同學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鄙夷,不屑,輕蔑。這些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的自尊心蕩然無存。
她飛奔回了宿舍,進門就撲倒在了自己的牀上。淚水無聲地涌落,打溼了她的枕巾和被頭。但是她緊緊咬着脣,不讓一絲的哭聲從齒縫中流出來。
白月月跟着進了宿舍,輕輕地在她的牀邊坐下了。她不說話,只是柔柔地撫摸着何夢潔的脊背。
何夢潔無聲地哭了一陣子,忽然間擡起頭來,狠狠擦去眼中的淚水看着白月月:“你相信嗎?我是小三,卑劣無恥的小三?”
白月月搖頭笑道:“怎麼會呢?我相信你不是,我也相信文律師和你是真心相愛。”
“文聽雨的媽媽真的死了!”何夢潔看着她非常認真地說。
白月月點頭:“我那次去也沒見着文聽雨的媽媽。”她沉默了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着說,“怪不得我總覺得那個陳雨薇跟你有仇似的,果然是有仇。”
何夢潔轉頭想反駁,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陳雨薇如何和文軒約會,如何想要巴結文軒,這些她都不想說。她不會像陳雨薇一樣,不擇手段。
在宿舍呆了沒多久,班主任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何夢潔去辦公室一趟。
白月月拍拍何夢潔的肩膀安慰她說:“別怕,只要你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
何夢潔深吸口氣點點頭,然後出宿舍。
班主任叫何夢潔去,無非就是批評教育,什麼小小年紀不要總想着談戀愛找有錢人什麼的,聽得何夢潔鬼火直冒。
她當場就打斷了班主任的話,冷笑道:“我想請問老師,就因爲你和陳老師是同事,所以你就認爲她的話都是對的了?我再問問老師,您覺得作爲一個老師,在課堂上這樣侮辱一個學生,是對的嗎!”
機關槍一樣的話“突突”得班主任一愣一愣的,竟然一時無言可駁。過了一陣子,她有些羞惱地說:“何夢潔同學,你的思想有點問題。”
何夢潔冷笑着反駁:“我的思想一點問題也沒有,而是陳老師的思想有問題!”她說完也不管班主任生氣不生氣,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