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氣,搖搖頭:“你怎麼可能一晚上什麼都沒幹?如果是那樣,聽雨也不會出世,是不是?”
文軒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開始飄忽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臉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在她家睡了,但是我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們什麼也沒幹,而且我向你發誓,我對她絕對沒有任何曖|昧!”文軒焦急地說着。
他現在特別害怕看到何夢潔露出那種飄散的眼神,在何大生離開的那幾天,她的眼神始終都是那樣,那說明她在傷心,非常傷心。而他看到她傷心真的很心疼。
文軒接着開始解釋:“我沒有欺騙你,小傻瓜。我之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因爲我確實在下午上庭的時候,把聲音調成了無聲,然後忘了調回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陳月琳忽然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帶着聽雨跟她見一面,她非常想要見見孩子。”
“她說見,你就給她見嗎?她離開了五年,難道你不恨她?”何夢潔還是有點不信。
“不,我不恨她。因爲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恨一個人的基礎是要記住她,而她卻在五年前就在我心裡死了!”文軒的聲音低沉下來,幽幽的。
何夢潔聽了心裡有些發沉,也不知道是爲文軒心疼,還是在我自己悲哀。
文軒接着說:“她想見孩子,我想她畢竟是聽雨的生母,她有這個權利見見孩子,於是我就答應了。我帶着聽雨和她一起吃了頓飯,然後我開車送她回家。那時候,聽雨已經睡着了,她說她非常想和聽雨一起睡一次,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成全她,於是就把聽雨抱到了她家,然後我自己睡在了沙發上。”
“其實上一次在商場也是這樣,那是她第一次見聽雨,堅持要給聽雨買東西,我纔會帶着聽雨跟她一起去的。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始至終,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不正常的表現,我只不過是給她個面子,畢竟她是聽雨的親生母親!”
文軒說完這些,握住何夢潔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吻着:“就是這些,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亂想,我怕你一聽說聽雨的媽媽回來了,就聖母的想要退出,自認爲高尚的想讓我們一家團圓。”
何夢潔忍不住反駁:“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想讓你們一家團圓了!”
文軒笑:“按照你那種智商程度,未必不會幹出這樣的傻事。”
他說着伸手一彈她的鼻尖,“你還愛胡思亂想,然後自己折磨自己。像你男友我這種這麼專情的人,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瞎搞?”
何夢潔忍不住地撇嘴,哼哼着:“狗屁,你最喜歡跟女人搞曖|昧了!”
“我哪有?”文軒不服氣了,“我也就是跟你搞過曖|昧好不好?那也是因爲你遲鈍得要死!”
“我纔不遲鈍,是你自己太老奸巨猾了,有什麼都不說,逗着人家玩兒!”何夢潔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了,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文軒嘿嘿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何夢潔嚴肅地看着他的眼睛,盯着看了許久許久,才一臉鄭重地問:“你之前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