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生氣,他氣徐思南竟然穿的那麼少就直接去了那種地方,去就算了,還跑去招惹一羣小混混,爲什麼作爲一個女人連保護好自己都不會。
他氣的是,明明自己幫了她,一句謝謝都沒有,還是這副疏冷的態度。
唯一讓顧懷遠不那麼上火的事情就是,在她最危險的時候,電話打給了他。
“既然這樣,你還讓我上你的車上來幹嘛。”徐思南倏然起身,她再淡漠再泰然,聽了顧懷遠那番侮辱明顯的話也會氣惱。
顧懷遠弓着身子,徐思南剛坐起來的時候差點碰到他,兩個人的臉頰只有不到五釐米的距離,顧懷遠胸口起伏的更加劇烈,滾燙的鼻息撲在徐思南的臉上,薰着她半邊臉微微發燙。
徐思南的眼裡有光在流轉,顧懷遠的目光沒辦法移開,隱隱覺得頭暈,六年前的往事放電影般在腦海裡一遍遍閃過。
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動着,那種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感覺又來了。性感的薄脣壓了下去,一個氣息綿長的吻。
徐思南身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再加上顧懷遠龐大又結實的身軀佔了一大半的空間,連她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顧懷遠不在乎還有孫培元和另一個女人在場,徐思南卻做不到旁若無人。反抗顧懷遠的時候徐思南緊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原本在激烈的反抗的徐思南和想要制住她的顧懷遠都靜了下來,徐思南手臂一鬆垂了下來,她放棄反抗,像個玩偶娃娃一樣,絕望的閉上雙眼。
顧懷遠就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澆熄了焚身的浴火,呲呲地冒着白煙。
徐思南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顧懷遠已經回到剛纔的位置坐好,背對着她的身影,散發着冰窖一般的寒氣。
孫培元小心翼翼地透過後視鏡觀察顧懷遠怎麼樣了,那雙老鷹般精明銳利透着寒意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孫培元挺直了脊樑,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感。
“停車。”顧懷遠把衣服扔給徐思南,這件衣服剛被他從她身上扒掉。
嘎吱一聲,車子劃出去幾米遠之後慢慢的停下來,孫培元好奇的回頭:“怎麼了?”
“下車。”顧懷遠冷冷的扔下兩個字。
“啊?”孫培元張大了嘴巴,讓他下車,那誰來開呢?
剛想解開安全帶下去,最後面的車門打開了,徐思南身上還披着顧懷遠的衣服,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顧懷遠不發話,孫培元也不敢動。老大這是玩兒哪出啊,剛纔還和那個女人情意濃濃馬上就要成事的樣子,怎麼幾秒鐘的功夫就換了個人似的。
“你不開車,停在這兒幹嘛?”見自己的情敵走了一個,喬安娜又找到了自信命令起孫培元來。
“那個,她——”孫培元不理會那個女人,憑他和顧懷遠的關係,用不着看她的面子。
剛想問顧懷遠,那個下車的小姐怎麼辦,見老大的臉色越發沉重,孫培元立馬識趣的閉了嘴,踩足油門衝了出去。
徐思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自己家。這一天過的實在太驚心動魄,徐思南身心俱疲累個半死,一進家門就栽倒在牀上不肯再動彈。
徐宮名早早就哄了兩個孩子睡覺。眼看夜色越深還不見徐思南迴家,打電話也不接,問了歐陽玉和楚伊揚也都說沒見過她,急的團團轉,就準備出門找人的時候徐思南自己回來了。
披了一件及不合體的衣服,又寬又大是男人的款式。徐宮名覺得眼熟卻說不上來。徐思南的臉色不太好,她不太想說話,看着哥哥一臉關切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哥,我今天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徐思南的聲音有氣無力。
徐宮名不難爲她,點點頭算作答應。
“子豪還有子聰呢。”走到門口的徐思南又停下了。
“睡了,現在應該已經睡着了。”
徐思南點點頭:“好的,謝謝哥了。”
“傻丫頭,你什麼時候能不跟我這麼客氣。”徐宮名心疼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早點休息吧。”
徐思南睡到半夜才突然清醒去洗了把臉,回到牀上就失眠了
,翻來覆去全是顧懷遠那張萬年冰山臉。
即便知道顧懷遠是在泄憤,知道他此刻心裡想的女人不是她,也心甘情願在他的身下。顧懷遠關了房裡所有的燈,在黑洞洞的房間裡貪婪地一次次要着女人的身體。
想趕走腦海裡那個女人的身影,可是她的一顰一笑怎麼都揮不去,白天她和他假裝情侶,她在他的懷裡巧笑倩兮,故作淡定的眼睛出賣了她心裡的恐懼。
好不容易睡着,徐思南又來他的夢裡搗亂。
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用最委婉的語調叫着他的名字。
“說你愛我。”顧懷遠伏在女人的耳邊低低的說。
被自己這句話從夢裡驚醒,天光大亮,看了眼旁邊的鬧鐘,已經接近中午了,枕邊空蕩蕩的,顧懷遠習慣自己一個人睡,如果晚上在喬安娜家過夜,做完事之後喬安娜也會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間去睡。
夢裡的一幕幕真切的如同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一樣,顧懷遠竟然連夢裡的細節都能記得清楚。
徐思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卸下所有的驕傲和冷漠,哭着向我求饒。
因着那天晚上酒吧發生的事兒受了驚嚇,徐思南在家裡待着兩天都未曾出過門。徐宮名看在眼裡,默默地應宮了徐思南就這樣暫時放空一下自己。
至於那天晚上那個有趣的女孩沈義濤,事後徐思南才發現她根本沒有留下她的任何聯繫方式來,如果有緣下次再會吧。
子豪和子聰似乎察覺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守在媽咪身邊一刻也不肯離開。
只是偶爾覺得太無聊的時候,徐子聰會咂咂嘴,有些想念和顧懷遠在遊樂場一起玩兒的那個下午。
被哥哥知道自己的想法之後還狠狠嘲笑了一番他的幼稚,子聰很委屈,顧懷遠看樣子對哥哥也很好,爲什麼哥哥還是那麼討厭他呢。
徐思南不想再等了,她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子豪一直在暗暗爲大伯的這次晚會準備一場“特殊表演”,不情願做到一半就放棄,思南拗不過兒子,答應他這是最後一次拖延時間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