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安安不知道什麼原因,陷入了昏迷之中,我想着,如果你要找的人在她的手上,那麼爲了安安,他也會鋌而走險的。”
畢竟對方對霍安安究竟有多麼 緊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至於說喬嘟嘟不再對方手上……說實話,沈寧霜是不相信的。
——京都的勢力之中,能夠讓霍家的人找不到人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而沒有足夠的利益,其他人根本不會出手。
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對方監守自盜。
只是礙於霍擎琛如今的勢力太大,才忍不住將人藏起來,做長久的打算。
聽到他的話 ,霍擎琛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但是面上卻波瀾不驚。
他看着沈寧霜,仍舊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道,“沈小姐如果真的有心的話,還是將自己的精力用在開放項目上吧。”
至於這個消息,自己是信還是不信,就只有霍擎琛自己一個人心中清楚了。
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沈寧霜頓時整個人都是一愣,表情也難免僵了下來。
“……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麼樣?”霍擎琛脣角勾起嘲諷的笑容,惡意滿滿的反問道。
喬嘟嘟失蹤這件事情,他不是沒有沒有想過是蘇依柔的陰謀,可是那次的對峙,卻不像是假的。
因爲那種情況之下,如果對方欺騙自己的話,那麼等自己離開後,應該會盡快等着霍安安進行手術纔是,而不是現在這樣,讓對方陷入昏迷之中。
只是……究竟是誰帶走了喬嘟嘟?
這是個未解的謎題。
這話一出,沈寧霜頓時無話可說,她臉色難看的看了霍擎琛一眼,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還是隻能離去。
既然你現在不信,那我就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
次日,晴,宜出行。
蘇依柔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然後用“見見其他的醫生爲女兒治病”爲藉口,成功在霍震霆的注視下離開了家中,幾經輾轉,確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後,便火速前往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只剩下幾艘船的公共港灣。
“夫人,這邊。”
船工坐在船前,看見蘇依柔,頓時臉色一亮,急忙招呼道。
蘇依柔腳步頓了頓,四下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船艙,並沒有多說什麼。
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船工沒有任何驚訝的意思,只是確定她坐好之後,便開了船,往湖中心駛去。
過了沒多久,這片很少人光顧的碼頭,又走來另外一個遮遮掩掩的人,正是一直盯着蘇依柔的沈寧霜!
她站在廖無人跡的岸邊,注視着越來越遠的船隻,神情明滅不定。
“蘇依柔,原來你真的有秘密?我本來還想着,要怎麼才能將這件事情栽贓給你呢,沒想到你倒是自覺,自己給我送上了一個把柄。”
碎碎的唸叨着,她卻沒有繼續跟上去的意思。
畢竟這茫茫的海上,如果是跟蹤的話,目標可是十分明顯的。
她再次看了看漸漸遠去的船隻,確定對方回頭也看不清岸上的場景之後,這才走出去,來到碼頭上。
“這位小姐,可是要坐船出海?我們家男人熟悉水性和路線,您要考慮一下嗎?”
剛走過來,一名坐在船邊百無聊賴的婦人頓時眼睛一亮,十分積極的圍攏過來詢問道。
沈寧霜愣了一下,隨後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揚起笑容,說道,“我想向阿姨你打聽一點兒消息,不知道你——”
說道這裡,她後面的話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伸手取下手上的一個玉鐲遞了過去,意思不言而喻。
不坐船?
聽完他的話,上前搭訕的婦人愣了一下,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畢竟對方可是說了,是過來打聽消息的,如果自己說不出來的話,豈不是會惹怒對方?
眼前這位,雖然身上的穿着她並不認識,但是看這幅模樣,也不像是普通人家。
他們這些在這裡撐船的人,本來就是些普通人家,可得罪不起這些小姐啊什麼的。
只是……
視線落在水頭正好的鐲子上婦人又遲疑了。
這麼一個好看的鐲子,如果拿去賣了的話……夠他們家用許久了吧?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沈寧霜露出自己標誌性的溫婉笑容,說道,“大姐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而已,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個都當做我送給你的酬勞。”
“……不管我們知不知道?”婦人有些疑惑的問道,眼中寫滿了狐疑。
沈寧霜肯定的點了點頭,用溫和的笑容打消着對方的戒備,“對,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的,都要告訴我 。”
這話一出,婦人的表情更加的遲疑起來,良久之後,她終究還是伸出手,小心的接過鐲子,隨後在前面引路道,“那小姐跟我來吧,我們去船艙裡說。”
說完這句,她也不多問,只是悶頭在前面帶路。
對於對方的轉增舉動,沈寧霜十分的滿意,畢竟他是過來大廳消息的,而不是過來讓人圍觀的。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引起了一些人好奇的視線,但是也僅僅是好奇而已,如果問得多了,被傳出去驚動了蘇依柔,那可就不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船艙之中,在自家丈夫疑惑的視線下,婦人上前幾步,將人拉到一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隨後才拉着人過來,爲沈寧霜送上熱水之後,纔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
“小姐,你想問什麼就問把,我們一定知無不言。”男人沉聲開口,語氣中滿是真誠。
他自然知道,那個鐲子必定價值不菲,而能隨手拿出這個東西來送人的人,也不見得是什麼普通人家。
因此兩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恭敬了。
沈寧霜笑了笑,說道,“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想要問問,方纔出船的那個人……你們認識吧?”
方纔出船的那個人?
船家夫妻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想到了方纔剛開走的船隻,最後還是婦人在丈夫的示意下接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