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看到喬茗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更加惱怒,在她印象中,喬茗一直都是柔柔弱弱任人拿捏的,但是今天兩次跟喬茗的見面讓她覺得喬茗跟她印象中的那個柔弱可欺的姐姐完全不一樣了。
這讓她本就有危機感的心現在更加忐忑,她心裡其實隱隱約約也知道,如果許星塵真的和喬茗死灰復燃的話,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許星塵她是不會也不能去左右的,所以她只能對着喬茗宣示主權,讓喬茗離許星塵遠一點。
看着張牙舞爪的喬湘,喬茗笑了:“我還沒對許星塵做什麼呢,你就這麼激動,我要是真做了什麼,哪裡還有你的事情。”
喬茗本就受夠了喬湘,現在說出來的話自然是不留餘地,她也拿捏住了喬湘的命門。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是對許星塵沒有任何興趣,有興趣也只是前塵往事了,不用這麼激動的非得跟我說這些。”
喬湘聽到喬茗的話快被氣炸了,喬茗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許星塵是她扔掉的東西,她喬湘要是想撿的話就撿,沒有必要非得告訴她一聲”嗎?
“喬茗你什麼意思?”喬湘雖然已經怒不可遏,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喬茗讓她覺得有些發怵。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湘湘,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喬茗了,你應該看清楚這個事實。”
喬茗靠近喬湘,臉上帶着笑容,但是話裡面卻寒意十足。
“五年後的喬茗,對於許星塵,沒興趣。”喬茗一字一句的把這句話說給喬湘聽。
喬茗說完這句話以後就不想再去理會喬湘,剛想轉身離開,但是沒想到喬湘伸手拉住了她,喬茗沒有準備,被喬湘拉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不曾想到下一秒,“譁——”一杯還帶着溫度的咖啡倒在了她的身上。
喬茗被咖啡的熱度燙到尖叫出聲:“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是想請你喝杯咖啡來着,好謝謝你的真誠建議,卻沒想到動作急了點,沒燙到吧?!”
喬湘手裡拿着已經空掉的咖啡杯,語氣誇張的跟喬茗道歉,臉上卻掩飾不住得意的笑容。
等喬茗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後,她不可思議的望向喬湘:“我還真的是低估了你的無恥程度,在這種場合都能做出來這麼卑鄙的事情,喬湘你真夠可以的!”
喬茗今天穿的裙子還是跟宋淺笑借的,而且還是宋淺笑平時都捨不得穿的,今天好不容易狠下心借給喬茗,現在被喬湘這麼一潑,這條裙子估計是廢了。
但是“肇事者”卻帶着一臉無辜的笑容:“我都說了我是不小心的嘛,竟然還跟我計較。”
“喬茗,你才應該明白,就算是過了五年,你該鬥不過我還是一樣鬥不過我。”
喬湘沒有絲毫歉意,帶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就離開了,留下喬茗一個人在這個露臺上,望着自己的裙子發愁。
她拿起來旁邊的紙巾,試圖擦掉咖啡的痕跡,但是顯然是徒勞的,喬茗現在都不知道帶着這一身的污漬,自己要怎麼樣走出這個露臺。
正在喬茗爲自己的衣服發愁的時候,卻意外聽到喬湘抑制不住的激動聲音:“霍先生~”
聽到這個稱呼,喬茗條件反射性的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果然看到激動的都快暈過去的喬湘捧着臉,望着來人。
而喬茗將目光投向喬湘的視線,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正朝這個方向走來的霍擎琛,想到自己現在的狼狽,喬茗一點都不想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下去跟霍擎琛見面。
喬湘一出來就看到霍擎琛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走來,還以爲霍擎琛的目標是她,所以才尖叫出聲。
而當她一臉期待的看着霍擎琛越走越近,正要搭話的時候,霍擎琛卻徑直越過她,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
喬湘的熱情瞬間凝固住了,她轉過頭,卻發現霍先生的目標,似乎是……喬茗?
喬湘猜的沒有錯,霍擎琛的目標的確是現在一身狼狽的喬茗,但是對方似乎不是很待見他?
喬茗看着霍擎琛猶如天神下凡一般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心裡卻有一股怨氣攢起來,隨着霍擎琛的越來越近怨氣也越來越重。
如果當初不是因爲這個男人,她現在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男朋友被自己的繼妹搶也就算了,還得遭受着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的挑釁。
被潑上咖啡的裙子溼溼涼涼的貼在喬茗的身上很不好受,但是喬茗的心情卻比身體上的難受更加頹敗。
她剛剛跟喬湘說了那麼多,說自己已經不在乎許星塵了,說的瀟灑,但是真正放下哪有那麼容易。
今天許星塵突然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關於他的那些記憶,關於他們的那些美好就像過電影一樣在她腦子裡面不停的重現,她沉寂已久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而當喬湘過來跟她宣示主權的時候,她心情怎麼可能不沉痛,畢竟是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就這麼被喬湘給搶走了,她委屈的要死。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卻渾然不覺,依然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不可親近。
望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霍擎琛,喬茗今天一整天心裡所積攢的怨氣和委屈幾乎吞噬了她,在她體內叫囂着想找一個突破口。
霍擎琛果然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喬茗沒好氣的問他:“你過來幹……”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擎琛給捏住了下巴,喬茗心裡一驚,哪裡還記得自己要說什麼。
霍擎琛皺着眉頭,捏着喬茗的下巴,一路往下看,剛剛在這個露臺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不,今天晚上發生在喬茗身上的一切他都知道。
當霍擎琛看到喬茗身上那一大塊醜陋的污漬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敢這麼對喬茗?
喬茗眼看着霍擎琛皺着眉頭捏着她的下巴,但卻又不出聲,這讓她本就帶着怨念的心裡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