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鳳師侄,真沒想到,你們這行人都是內閣弟子。”蘇千說的陰陽怪氣,自然知道,這羣人中有鳳千紫的手下。眼下這麼說,完全是吃準了她不敢反駁的心理。
原本在這次比賽中加入了內閣的弟子,已經成了衆矢之的,如果再讓人知道,他們這行人中,不僅有內閣弟子,還有鳳家的人,這其中的事,可就複雜了。
先不說這裡是南楓學院,是一個不弱於淨土的存在,光是外族之人私自進入學院就是一個大罪,更別提進入賽場,干涉比賽。到時候不不僅是整個北院受到牽連,更主要的是,影響自己的家族。
上次暗算蘇千的事,因擎傲天大鬧,害家族損失了一名族老,當時,院長可是以謀害南楓學院天才弟子定的罪。本來鳳家的人死在南楓學院,家族可以興師問罪的,可偏偏是這個理由,家族的人也只好打碎銀牙自己吞。還必須得碎了屍,給南楓學院一個交代。
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可想而知,老祖宗有多震怒。不說別的,上古淨土鳳家,可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在淨土中,是資質最老的。
被人當面打了一耳光,這一連鎖的問題可想而知。惱怒歸惱怒,可卻真拿南楓學院沒辦法。
先不說本身的底蘊深厚,光每年走出的弟子,都沒有一個弱的,要不自己闖出一番成就的,要不就是世家子弟。若鳳家真和南楓學院對着幹了,那些弟子,背後牽着出的勢力,自然會摻一腳。
這還是輕的,鳳家那些仇人,肯定會落井下石。
鳳家人,不得已,小事化小,小事化了。且,爹爹親自書信來說,在學院一切要謹慎,萬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鳳千紫的臉色很陰沉,眸子中更是陰鷙一片。
蘇千隻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對她的沉默也不着急。
片刻後,鳳千紫臉色一沉,怒視着北堂墨開口道,“李師弟,我知這次比賽,師父將你換下,你心有怨恨。可私下闖入比賽重地,可是重罪。”
她示意,身邊的人立馬衝出,打算擒住北堂墨。
這樣一來,給他定了一個私闖比賽重地的罪名,再將他拿下,到時候要怎麼處置,他們外人也不好干涉。
到時候就算是殺人滅口,她隨便編織一個畏罪自殺,也沒人會提出異議。
這樣一來,她親口承認了北堂墨的身份,卻也間接承認了‘至尊’寶器在她手中。
兩事相權之下,自然會選擇承認寶器一事。
看來,鳳千紫並不是往日所見的胸大無腦。
面對她的說辭,蘇千也不惱,滿臉的沉靜,帶着隔岸觀火的味道。
眼看來人就要一左一右擒住北堂墨了,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將他一抓,就等於這今後的事,是圓是扁,全看人家北院喜歡。
鳳千紫臉上帶着冷笑,看着北堂墨,本想看到他驚慌反抗的模樣。這樣一來就坐實了她的說辭,可沒想到,在面對兩位頂級高手的擒拿,他不僅沒有一點兒的驚慌,反而連步伐都未曾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