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蘇溪剛剛被兩個護士拉着問情況,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她媽卻說了那樣的話。
這不是讓人懷疑嗎!
蘇溪愈發焦急,就在這時,蘇夏卻回頭衝着她微微一笑,那樣的目光,讓蘇溪心裡咯噔一聲。
就好像蘇夏已經什麼都知道,而她跟媽媽只是逗她開心的小丑一樣。
卑微,又卑鄙!
可等蘇溪定神再看,卻見蘇夏只是滿臉驚詫。“我爸沒事嗎?”
“誰說的!”
程以柔急忙否認。
“你爸得了重病,是,是,對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現在只能在醫院化療纔可以!而且他早上就昏迷了,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小夏啊,我知道你怨我,所以對你爸也有了誤解。但那都是以前,你爸現在得了絕症,你看你爸的臉色多蒼白……”
“這麼這麼多粉?”
一個小護士驚叫,她剛剛給蘇正生額頭貼探頭,卻摸了一手的粉。
程以柔頓時尷尬不已,可她反應很快。
“應該是剛剛不小心撒上的。”
小護士頓時笑了,“您到底心多大啊,能給病人臉上‘撒’這麼多粉。”
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小護士乾脆拿了一張溼巾擦拭蘇正生的臉,只擦了小半邊臉,溼巾上已經全是粉。
而蘇正生露出的半邊臉紅潤又有光澤,要多健康有多健康,跟另半邊的燦白形成強烈對比。
這是癌症晚期患者能有的臉色?
門口頓時一陣鬨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外已經被開熱鬧的病患和家屬圍滿!
那一陣陣的笑聲就好像是對程以柔最深的諷刺!
她頓時漲紅了臉。
“蘇夏,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讓這些假醫生來,要對你爸做什麼?我知道你討厭我們……”
“我沒有討厭你們!”
蘇夏突然打斷了程以柔的話,不知何時,她收斂了笑,眼尾上揚的鳳眸平靜,卻不帶絲毫嘲諷。可就是這樣的眼睛,卻讓程以柔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最多,我只是沒有喜歡你們而已,但該我盡義務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推脫。既然生了重病,那就好好的看醫生,好好的治療,不好嗎?”
明明蘇夏沒有高聲,卻有種說不出的氣勢。
被她的目光掃到,即使是看熱鬧的人羣聲音都小了下來。
他媽咪最帥了!
佑佑雙手交握在胸前,花癡的不要不要的。
過了幾秒鐘,佑佑纔想到自己的使命。他人小,在這種情況非常不顯眼,所以趁着程以柔母女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他動作靈活地走到牀邊,拿起桌上的針頭。
用力戳向蘇正生的手指。
十指連心,疼痛加倍!
蘇正生“嗷”的一聲從牀上跳下來,張嘴就開罵:“誰TM的扎我?是不是找事兒!”
那中氣十足的模樣,半分都沒有“重病垂危”、“昏迷不醒”的模樣!
不只是看戲的人,就連正在檢查的醫生都被他的健康嚇到。
好一會兒,沒人敢出生,只是目光看看蘇正生,又看看程以柔,最後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看過裝病的,真沒見過裝病這麼不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