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一次有人給她做早飯……還是她兒子顧淮南給她做的,沒人給她做早飯,通常她都選擇不吃了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顧惜藍看着莫然親自幫她拉開了凳子,做了個請的姿勢,等着她落座。
“我?恩,大概是七年前搬出去的某一天。”莫然看着桌子上簡單的粥和煎蛋。
做粥不是很簡單麼?煎蛋不也是很簡單麼?
顧惜藍斂下了眸子,端起了眼前的碗,喝了一口。
沒想到,莫然也會給人做飯了,怎麼辦,真的不想把他推開了。
好想,就這麼把他守在身邊,再也不鬆手。
“以前的你……”顧惜藍剛說出口,就眨了眨眼睛,接着說“爲什麼會搬出家?”
這一點她很疑慮啊,按道理說,莫然應該不會搬出那個房子的,奶奶還在,他們家雖然被法院收了,沒人住了,也不該啊。
莫然偏過頭,看顧惜藍,脣角彎了彎“你是在關心我麼?”
顧惜藍忽然就不說話了,說啥都會被扯到,她是在關心他!
是啊!她關心他啊!關心了那麼多年還是關心他啊!
可是有用麼!
他的媽都派人來殺她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莫然怨念的咬了一口煎蛋,顧惜藍稍稍擡眸看了一眼,看見莫然咬牙切齒的好似要把煎蛋當成她來吃了,解恨!
“你都說我在關心你了,我還說話幹嘛。”
莫然環視了一圈,找了個別的話題,“你們家怎麼一點男人的用品都沒有?”
顧惜藍愣了一下,出口反問“爲何要有男人的用品?我家又不住男人。”
莫然聽到這句話,手都停了下來,皺着眉頭看着顧惜藍,“那南南的父親是什麼時候走的?”
顧惜藍剛喝了一口粥,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被嗆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拼命的咳嗽,小臉漲得通紅。
啥時候走的,就坐在這裡,她可以說麼?
“沒出生之前。”顧惜藍咳嗽完了之後,順了順自己的氣息,淡定的眨眨眼,說謊。
“……你真可憐。”莫然用着無比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眼神裡充滿了憐惜。
顧惜藍別過臉看他一眼,把他當做空氣,放下筷子,冷冷的道一句“我吃好了。”
莫然嗯了一聲,看着顧惜藍坐着好似有事要說的樣子,又問了一句“恩?”
“我要出門了,這裡傅斌說,永遠爲我開放,所以你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在家呆着。”
顧惜藍說完,就站起了身,拿起了一旁準備好的外套,作勢就要出門。
她約了早上十點的合同。
莫然刷一下子站了起來,放下筷子,隨手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嘴,“我陪你去。”
顧惜藍很想吐槽啊,莫然本來不是高冷男神麼?怎麼忽然變成了如此接地氣的妻奴啊!
畫風突變,表示,她接受不了!
莫然看見顧惜藍的表情瞬息萬變,精彩紛呈,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不方便?”
顧惜藍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她不想自己去籤合同的事情被莫然知道。
萬一知道了,想到她就是前歐樹國際總裁的女兒,看着自己父親的產業在他的手裡重新啓動,不是很難過麼。
莫然有些頹然的端起了碗,放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顧惜藍沒有走,反而是坐在了餐桌旁,好似在特意等他。
“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