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楠坐在張雅嫺的位置旁邊,有些不安的忍耐着什麼。微微皺着眉頭,一副焦慮的樣子。時不時的拿手偷偷扣了扣自己的後背,畢竟這種動作在公共場合十分的不文雅,秋雨楠有些尷尬的努力忍耐着。
身上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癢,聽着周圍的吵鬧聲,秋雨楠心裡越來越煩躁。今天她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身上會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癢?秋雨楠習慣性的去找席祁殊,卻想到席祁殊去幫溫嵐處理事情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楠楠,怎麼了?”坐在秋雨楠身邊的張雅嫺,率先發現了秋雨楠不同於平常的姿態,微微皺眉,有些擔心的看着秋雨楠。
“身上不知道爲什麼,癢的厲害。”秋雨楠紅着臉低聲嘟囔了一句,忍不住又用手扣了扣自己的後背,難受的皺着眉頭。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忍不可忍,秋雨楠覺得這個時候砍自己一刀,都比此時此刻舒服。
“怎麼回事,會不會應爲牀鋪潮溼的原因?”張雅嫺微微皺眉,想到在食物上面,秋雨楠也沒有什麼過敏的東西,那麼這裡和家裡唯一的區別,估計就是農村平房裡面潮氣大,秋雨楠可能是受不了牀鋪潮溼,所以纔會渾身發癢吧。
“應該吧。”秋雨楠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牀鋪潮溼的原因,那麼爲什麼昨天她沒有什麼事情呢。就在秋雨楠忍不住想要回房間好好折騰一會的時候,溫秀蘭卻不合時間的出聲了。
“雨楠,過來給你的各位叔叔伯伯敬酒。”溫秀蘭一臉慈祥的看着秋雨楠,不管怎麼說,雖然她不喜歡秋雨楠這件事情村裡的人都知道,但是表面上的規矩還是有的。雖然溫秀蘭不認爲秋雨楠是秋家的人。
秋雨楠聽到溫秀蘭這句話,然後目光掃了一眼一大堆的叔叔伯伯,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被說敬酒了,現在她渾身癢的連酒杯都端不穩。但是看着溫秀蘭雖然慈祥,但是依舊強勢的語氣,秋雨楠只能忍耐着不舒服,站起來端着酒杯朝着那桌走過去。
“楠楠,不舒服就算了。”張雅嫺伸手拽住秋雨楠,她寧願自己受委屈都不願意看見別人欺負秋雨楠。顯然秋雨楠今天是真的不舒服,這個時候跑去敬酒,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就是國生的丫頭吧。”秋雨楠還沒有過去,一個男人倒是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端着酒杯,勾脣笑到:“來,第一次見面,叔叔敬你一杯。”
“謝謝叔叔。”秋雨楠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很少有長輩敬晚輩的事情,這樣一看,倒像是她秋雨楠不知道規矩沒有教養了。如果說敬酒可以拿自己身體不舒服搪塞掉,但是此時此刻別人都過來敬酒了,秋雨楠也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了。
有一個人開頭,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聚集過來了,笑眯眯的和秋雨楠喝酒。本來喝酒這種事情就應該是你情我願的,但是這樣一下來,倒像是一羣人在灌一份小丫頭喝酒了,估計都想着看秋雨楠酒後失態的樣子。
隨着一杯一杯酒水下肚,秋雨楠越發的煩躁了起來,身上的癢意也越來越厲害。秋雨楠強忍着丟下酒杯,伸手去撓的衝動,身體卻因爲這股難受而顫抖着,酒水也撒到了外面,眼看着隨時都會出醜。
秋雨楠有些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親,卻看見秋國生不知道什時候被拉到一邊,也被灌這酒水,還一邊不斷地幫張雅嫺當着酒。秋雨楠知道此時此刻秋國生完全顧及不到自己了。
席祁殊回到院子的時候,就看到秋雨楠被一羣人圍在正中間,正求救似的看着秋國生。席祁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秋雨楠會漏出這種表情,但是依舊大步走了過去。
“楠楠,怎麼了?”席祁殊撥開人羣,伸手把秋雨楠抱在了懷裡,感覺到人在自己懷裡難受扭動的樣子,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秋雨楠這是怎麼了?
“小席,不是我說你,我們幾個做叔叔就和楠楠喝兩杯酒,你這就生氣了?”一個留着鬍子的男人看着把秋雨楠護在懷裡面的席祁殊,不滿的說道。讓秋雨楠給他們敬酒,秋雨楠就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此時此刻還沒有喝多少酒,就一副這個樣子,這分明就是打他們的臉呢。
“回房間。”秋雨楠努力忍耐着,她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忍不住伸手到衣服裡面去撓,到時候就是真的丟人了。別說自己,秋國生的臉面也會被她丟盡,到時候溫秀蘭就有更多的理由,拆散秋國生和張雅嫺了。
“恩。”席祁殊完全沒有理睬那個男人話,在他的眼裡秋雨楠纔是最重要的。席祁殊把秋雨楠直接橫抱在懷裡面,然後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想着燈會趕快給白然打電話,讓白然來看看秋雨楠究竟是怎麼了。
“國生,你女兒和女婿這是什麼意思,陪長輩喝兩杯酒難道不對嗎?”幾個男人就這樣被席祁殊丟下來,頓時心裡不舒服了。居然被一個晚輩擺臉色,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臉面往哪裡放?席祁殊跑了沒關係,秋國生不是還在這裡嗎?
“沒什麼意思,我先去看看楠楠,你們吃吧。”秋國生淡淡的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有些不屑的意味。問席祁殊要解釋,這個男人還沒有資格,想起來秋雨楠被席祁殊抱走的時候難看的臉色,秋國生就有些擔心,自己的丫頭這是怎麼了?
“我們趕快過去。”張雅嫺也沒有時間和這些人廢話,伸手拉着秋國生的手就匆匆忙忙的往席祁殊離開的方向跑。之前自己和秋國生莫名其妙被一堆人圍了起來,自己沒辦法照顧秋雨楠,冷靜下來忽然想起來秋雨楠和自己說的事情。
張雅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