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安雅開始給小包子做晚餐了。
幸好昨天超市送的東西多,剩下的不少,足夠兩個人吃的了。
“想吃怎麼樣的口味的?我給你做。”安雅笑着問。
小包子笑眯眯的,嘴巴甜得和抹了蜜一樣:“只要是媽咪做的,我都喜歡。”說着,還主動獻上一枚香吻。
他邊親邊在心裡想,估計這會兒,爹地吃醋得要命吧。
哼哼,誰叫爹地剛纔那麼狠心的,那麼喪心病狂地把他丟了出去。
親完後,小包子說:“媽咪,你一個人忙很累的,我來幫你吧。”
安雅心口一暖,這孩子實在太孝順了。
“要是你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她脫口道。
他嘟起小嘴巴,委屈地說:“媽咪,我本來就是你的寶貝兒子啊,只是你不記得我了。”
說到這裡,安雅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身影一直在腦海中盤旋着,揮之不去。
不由的,她腦袋一疼,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媽咪,你怎麼了?”小包子擔心地問。
安雅捧着腦袋,表情痛苦:“我也不知道.。。啊!”
突然,腦袋中的那種痛苦更加強烈了,漸漸地蔓延開來,她不可抑制得抽搐着。
小包子面色煞白,嚇壞了:“媽咪!”
只見安雅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痛意,一下摔倒在地板上。
“爹地快來啊!”他大喊。
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齊修很快就從隔壁別墅趕來了,他衝了進來,見到安雅昏倒在地上,眉心痛苦的樣子,他眼中閃過不忍,當機立斷地抱起安雅,往二樓房間走去。
用身體撞開門後,齊修吩咐小包子:“快去叫容城來!”
“嗯!”小包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馬上拔腿就下樓,撥通了容城的電話。
這邊,安雅痛得暈暈乎乎,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額頭汗珠大顆大顆地冒出來,嘴邊還胡亂地說着什麼:“不要.好痛..”
齊修細心地幫着她擦去額頭的眼珠,撥開了她溼亂了的頭髮,心疼地說:“笨女人,你到底怎麼樣?我怎麼樣才能幫你呢?”
又一陣痛襲來,安雅嗚咽着,緊緊地抓住牀單,十根手指用力竄緊。
“笨女人..”他抱住了她,讓她在自己懷中,希望能減輕一點痛苦。
安雅迷迷糊糊中,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很熟悉的感覺,很熟悉的氣息,她安定了不少。
但是下一刻,那股痛就又涌現了上來,似乎只要一想起那種感覺來,她腦袋就止不住地抽疼。
“呃——”她痛得一口咬住了齊修的肩膀。
他只小小皺了一下眉,很快就面不改色,溫柔地摸着她的頭髮:“你咬吧,只要你能減輕一點痛苦。”
這時,小包子風風火火地進來了,見到了這一幕,他大驚:“爹地,你的肩膀流了好多血!”
齊修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容城什麼時候到?”
小包子搖搖頭:“容叔叔去調查媽咪的病因,現在在國外,暫時還不能趕來,他說,最快可以明天早上趕到。”
齊修眼眸一沉。
小包子繼續說:“不過容叔叔說了,媽咪這病,很可能是人爲原因所致的,具體什麼原因觸發的,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媽咪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真的可以緩解?”這纔是他現在關心的事情。
“容叔叔說,他會派醫生來的,先給媽咪打鎮定劑,之後的,等他回來再具體分析。”
“嗯。”他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齊修回頭看着虛弱的安雅,他輕輕一嘆,抱着她重新放到牀上,幫着她蓋上被子。
小包子在一邊看着,咬牙道:“居然讓媽咪這樣痛苦,如果給我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
“這是當然的。”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已經透着霸氣了。
不到十分鐘,容城派來的醫生趕到了。
醫生給安雅打了一點鎮定劑,說:“齊總,少夫人的情況有些特殊,尋常的鎮定劑對少夫人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剛纔用了一種特殊的鎮定劑,有些副作用。”
小包子忙問:“什麼副作用?”
醫生解釋道:“小少爺不用擔心,副作用只是發點高燒,不會有其他危害的,待會兒護士就回來,齊總和小少爺不必擔心。”
齊修說:“不需要了。”
“什麼?”
“我會照顧她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堅定,一直都沒有離開安雅過。
醫生也聽說過,傳聞這位齊總,寵妻成狂,在少夫人住院期間,不僅天天來,還花了不少心思。
很多小護士都看到過,齊總在少夫人睡着了後,還靜靜地注視着少夫人。
醫生點點頭:“那麼齊總請跟我來,有一些要點,我想和齊總說一下。”
小包子知道爹地捨不得離開,就拉拉他的手:“爹地你去吧,這裡有我,媽咪暫時不會痛了。還有,爹地你的肩膀受傷了,要及時處理纔好。”
這麼一說,齊修纔跟隨着醫生離開。
小包子走到了牀邊,看着現在已經安定下來的安雅,心裡好痛:“媽咪,我有記憶以來,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痛苦過。這次要是被我發現是有人在害你,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說着,他摸摸安雅的額頭,就像以前她摸摸他一樣:“媽咪,你一定要堅強,我和爹地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昏迷中的安雅,只感覺有一雙溫柔的小手在碰她,安撫着她。
她覺得心裡似乎涌入了一陣暖流。
接着,有人半抱起了她,在她耳邊溫柔地哄着:“來,笨女人,張嘴,吃藥了。”
“爹地,媽咪好像不能張開嘴。”
齊修凝神沉思了下,毫不猶豫地將藥吞入自己口中,然後喝了一口水,對準了安雅的嘴,用力親了下去。
安雅感覺口中流入了一股清泉般,接着,一顆滑入了她的喉嚨,她本能得去抵抗着。
“嗯嗯.。。”她用舌頭去抵擋。
他攬住了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臉龐,重重地吻了下去。
“笨女人..”他的低語,在彼此的脣齒間迴盪着。
漸漸地,安雅放棄了抵抗,開始被動地接受了這個吻。
小包子忙捂住眼睛,逃走了。雖然很心疼媽咪現在受的苦,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她和爹地也有了進展。
哎,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他這個純潔的孩子還是趕緊離開吧。
兩人的吻逐漸加深。
齊修緊緊地抱着她,將這段時間以來的思念,全部注入到她的口中。他想要她知道,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
“小雅.。。快點好起來吧。”
激吻之後,他輕輕地鬆開了在她腰間的手。兩人額頭想抵,彼此的呼吸纏綿着。
他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本女熱就在他懷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不像前段時間,她失憶了,用那麼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還.。。撲入了齊昀那傢伙的懷抱!
雖說容城的意思是,笨女人的記憶出現了錯位,她對齊昀會那樣,完全是因爲他們相愛的緣故。可不管怎樣解釋,他始終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的懷裡。
“你是我的!笨女人,不准你忘記我!”他緊緊地抱着她。
這一晚,他們相擁而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概是昨晚齊修勒疼了她,安雅不舒服地哼了聲。
漸漸的,她睜開了眼睛。
“你..”
她用略帶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望着他的睡顏時,突然,她眼眸倏然睜大。一幕幕似曾相似的畫面,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不停地閃過。
似乎,曾經他們也這樣相擁而眠過。
“修.。。”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安雅自己也不知道。
睡夢中的齊修聽到了這句話,一下睜開了眼睛:“小雅,你記得我了?”他眼中滿是驚喜。
“太好了!笨女人,你總算記起來了!”難以形容他眼中的光芒。
安雅愣在了那裡,完全反應不過來:“你怎麼在這裡的.。。”
剛想問一句,他們怎麼會在一張牀上的,突然,腦海又痛了起來。
這一次,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劇烈。
“啊——”安雅撕心裂肺地喊着。
“笨女人?你怎麼了?”齊修也急了,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
好在這時,他聽到了樓梯傳來的腳步聲。
“爹地,容叔叔來了!”
容城以最快速度趕來,一進房間,見到了在牀上痛的打滾的安雅,忙打開了自己的醫藥箱,冷靜沉着地抽出了一支陣痛,配了藥,對齊修說:“按住她,這種藥水會有點痛。”
齊修雖然不忍,但也只好照做。
他按住了安雅亂動的四肢。
容城給安雅注射了一支藥水。
神奇的是,隨着藥水的推入,安雅痛得大叫,那聲音,正好被小包子聽到了。小包子哭了:“媽咪.。。媽咪最怕痛了.。。”
齊修也是面色不忍。
好在漸漸地,安雅安靜了下來。不到一分鐘,她就開始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只是面色異常慘白,虛弱不堪。
那種安靜到詭異的感覺,讓齊修微微皺眉。
“你給她打了什麼?”完事後,齊修問。
容城收拾好了醫藥箱,說:“修,比起這個問題,你更應該問,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爲什麼?”他語調低沉,眼眸中皆是陰霾密佈。
容城緩緩地起身,嘆了一口氣,說:“這幾天我仔細研究了她的病情,也大致瞭解了原因。但是爲了更確定,我出國找了我的導師,我和導師的結果不謀而合。這種例子在臨牀試驗中都沒有發生過,所以我們都認爲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他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容城的答案。
容城沉着臉說:“安雅是中了一種特殊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