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腦袋後面都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安雅只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焦火之上,渾身都痛得無法呼吸,痛得不能動彈。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喊她。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藍‘色’的天‘花’板。
“好熟悉.。。”
難道她是在醫院?
“笨‘女’人,你總算醒來了!”耳邊響起的急切的聲音。她艱難地轉頭,見到齊修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關切地看着她。
“我.。。”安雅皺眉,伸手想去‘摸’‘摸’她發痛的後腦勺。
“笨‘女’人,別動!”
“我.。怎麼了?”
“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有些事情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因爲太過疼痛了,記憶出現了斷層。
似乎在昏‘迷’之前,她的確聽到了齊修的聲音,大喊着助手。
至於別的,她不是太有印象了。
齊修輕輕地扶起了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幸好我當時感覺不安,所以馬上打開了定位。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去一步的話,也許我就見不到你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
齊修眼眸微眯,‘射’出了一道危險的目光,他咬牙切齒道:“那對夫妻簡直是喪心病狂,要在別墅裡面謀殺你!所幸我當時趕到及時制止了他們,不然他們已經把你.。。”
“什麼!”安雅‘激’動地坐起身來。
大概是牽扯到她的某根神經了,她痛得不行。
“笨‘女’人,都讓你好好休息了!”齊取有些生氣了。
安雅點點頭,乖乖地躺了回去。
這時她的記憶全然甦醒了。
當時,她跟着學長的父母進去之後,他們是的確想要對她行兇。
“那他們.。。”
“他們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你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吧。”他語氣堅決,不容反抗。
“嗯。”安雅點點頭。,現在她也的確沒有什麼‘精’力去管這些了。
“如果你覺得悶的話,你就去找小曼吧,小曼就住在這裡。”
“小曼也進來了?”安雅擡頭。
他說:“是。小曼最近受到了刺‘激’,阿琛已經安排她住院了。現在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還要去警省個口供,我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安雅點點頭。
在他離開的時候,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
安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內心只覺得空‘蕩’‘蕩’的,也說不出什麼感覺來。
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父母,居然要想一個人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也許她能夠理解這種喪子之痛。但是,卻不能苟同這樣的做法。
安雅無力地搖搖頭,重新躺了下來。
一覺醒來後,已經是傍晚了。
齊夫人帶着兩隻小萌寶過來了。
齊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心疼不已,忙坐在了她的‘牀’邊,‘摸’着她的臉說:“小雅,你怎麼這麼苦命啊!要是外公知道了,肯定會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的。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啊!”
安雅笑了,說:“媽,你在說什麼呀?別這麼說。”
“哇哇!”站在一邊的小七放聲大哭了起來。
安雅忙坐了起來:“怎麼了?”
小七跑了過來,忙抱住了她的一隻手臂,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包子低了低頭,說:“小七聽說媽咪受傷了,路上的時候就在擔心了。”
安雅‘摸’‘摸’她的小腦袋:“好啦,我沒有事情,你也不要再哭了。”
小包子更是愧疚不已:“媽咪,要是我不給你做蛋糕的話,也許你就不會出‘門’,也就不會這樣碰到這樣的事情了。”
安雅欣慰地點點頭,笑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別把什麼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哦。”
小包子揚起了腦袋,眼神堅定地說:“媽咪,我已經把作業帶來了,今天晚上我要陪着你。”
安雅笑了:“你呀,還小。”
“是啊!”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個低沉的響聲,齊修進來了。
他說:“今天你們都回家吧,我來照顧小雅。”
“可是.。。”小包子還想說什麼。
齊修就把話接了過去:“這是我的責任!他語氣堅定。
齊夫人點點頭是:“這是修的責任。”
說着低頭看着小包子,她笑着說:“我知道你非常想幫忙,可是你們還小,以後也有的是機會。走吧,今天就跟我一起回家吧。你們好好休息就是幫到你們媽咪了。”
安雅:“是啊!”
小包子扁扁嘴:“那明天早上我來看你吧。”
“我也是!我也是?”正在哭的小七舉起手,‘摸’‘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說。
安雅將兩隻小萌寶抱在懷裡,一邊親了一個:“好了,謝謝你們了。有你們在,媽咪一定會恢復過來的。”
“嗯!”小七點點頭。
小包子還不依。伸出了小手指,認真地說:“勾手指,說話算話。”
安雅撲哧一笑,想想這個小纔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好。”她伸手跟他玩了個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包子一本正經說着。‘安雅心裡暖暖的:“嗯,我答應你。”
齊夫人笑着說:“好了,現在我們也不要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等他們都離開的時候,齊修走了過來,坐在她‘牀’邊,直直地看着她。
安雅笑了:“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齊修沒好氣地說:“看你,爲什麼這麼不省心?”
“哦,是嗎?”安雅挑挑眉,“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個不省心的人呢?”
齊修聳聳肩,雙手攤開,一副本少爺即將要做慈善的樣子:“放心吧,我已經接了你的盤,那麼我會一直到底的。”
噗嗤!
她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腦袋後面都隱隱發痛了。
“你這是在把自己比喻成接盤俠嗎?”
“什麼接盤俠?”對於這個新名詞,齊修完不理解。
哦,這傢伙不知道?
她壞壞地笑了:“沒什麼。”
“笨‘女’人,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他有預感,這三個字一定不是什麼好詞。
“我就是不說。”
“不說是嗎?那好。”他伸出了手,作勢要撓她的癢癢。
安雅見到他的動作,連連後退,她狗‘腿’地嘿嘿笑了:”我說,老公大人啊,你真的要對我下黑手嗎?”
齊修照樣伸出了那隻爪子。
但就在要碰到她的時候,他突然轉了個彎,輕輕地拍拍她的腦袋:“笨‘女’人,快點好起來吧。”他語氣放柔了一些,
安雅點點頭,眼眉彎彎,臉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好。”
說着,她也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個勾勾的動作,
“不如我們也來拉勾勾啊?”她調皮地說道。
“幼稚!”齊修當機立斷地丟下了這兩字。
“哼!不過如果你想讓我跟你拉勾勾,也不是不可以地。”他有些鬆口了。
“哦?”
“除非你告訴我接盤俠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安雅愣了一秒,哈哈大笑了,笑到整個肚子都‘抽’疼了。
“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爲好。”
“今天必須要說出來!”不然他的強迫症發作起來,不知道還要狂躁到什麼時候。
她朝他勾勾手指頭。
齊修微微挑眉,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趁機,安雅勾住了他的手指頭,眨巴着大眼睛說:“看吧,被我勾住了吧?”
“哼!快說!”
安雅笑眯眯的湊了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其:“實接盤俠就是..”
當她把那個解釋說出來的時候,齊修臉綠了。
見到他那變幻莫測的臉,安雅樂不可支。
她還重重地拍拍某人的肩膀,說:“對不起這位先生,你已經接盤了,這個盤就必須要接到的。”
齊修面皮微‘抽’,瞬間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
“哼!”這感覺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