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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無雙在心裡唸叨着,可既然兒子都這麼說了,她也就答應了。
“好吧好吧,那你換吧!”她說道,想着自己也應該換一件衣服,不然妓院怎麼會讓一個女人帶着孩子進去呢?
大約半刻左右,兩母子皆是一身男裝視人,而且他們沒有正大光明的從叮叮噹的大門走出來。
一眨眼的功夫,兩母子就來了皇城的巷子裡,再走了幾十米就來了青樓的門口。
藍無雙仰頭看了一眼上面的牌匾,這家名叫春燕回巢的青樓據說是漠國最好的妓院,很多達官貴人都會來這裡消遣!
藍無雙看着門面還算不錯,而且裡面的笑聲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了樂聲和男聲!
藍無雙勾了勾嘴角,還算滿意這個地方。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妓院呢,不知道里面的場景是不是和電視裡的差不多!
“走吧小少爺,我們也進去見識見識!”藍無雙改口說道,隨即手裡的扇子譁得一聲打開了,一邊輕搖扇面,一邊朝前走,那模樣真是道不出的舉世無雙來!
藍珏笑着點了點頭,應道,“嗯嗯!”
遂,兩母子打算一同進入青樓裡面,可他們兩人還沒有邁進門檻,就被門口的兩個男人給攔下了。
“兩位這是要進去嗎?”左邊的男人問道,看看藍無雙以後,又看看小傢伙,雖說藍無雙現在的打扮令她看起來顯得很陰柔,可好歹也算是個男人,但他身邊的小子頂多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這毛還沒有長齊呢,也想來逛窯子嗎?
兩人都覺得藍珏的年紀太小了,不讓進去!
藍無雙也看出來了,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說,“我家小少爺想進去見識一下,兩位帶個路吧!”
兩人起先還有諸多理由和藉口,可是一看見銀子,他們的眼睛都亮了,纔不管眼前的小鬼有多大呢,只要有銀子,通通都是大爺!
“呵呵,兩位公子裡面請!”右邊的男人立即接過銀子,還賠笑着領他們進去了。
藍無雙和兒子對視一眼,兩人滿面春風的跟着他進去了。
一到裡面,酒氣、胭脂味,什麼亂七八糟的氣味全都撲面而來,而大堂裡面的燈籠五顏六色,都是暖色調爲主,只一眼就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誤以爲自己是走進酒池肉林裡了!
“……”藍珏也看傻眼了,還仰頭看着藍無雙說,“他們爲什麼全都抱在一起呀?”
藍無雙皺了皺眉頭,真心有些後悔帶兒子來這種地方了,簡直少兒不宜呀,有木有?
“……”藍無雙覺得無語,一時間也想不到合理的藉口來。
就在這時,剛剛離開的男人帶着老鴇來了。
“哎呦呦!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呵呵……可有認識的姑娘呀?”老鴇扭腰擺臀的走過來,手裡還拿着一把蒲扇搖呀搖,視線在他們母子身上流轉了一翻,最後瞧着藍無雙嚶嚶問道。
“是啊,我們第一次來,聽聞這裡是個漠國最好的地方,就想來見識見識!”藍無雙徐徐說道,視線還掃了一眼全場,見那些姑娘真是一般貨色,沒有幾個算得上是姿容卓越的,也實在引不起她留在這裡的興趣。
“你們這裡就只有這些姑娘嗎?”藍無雙又啓聲問道,明顯是有些嫌棄這裡了。
老鴇可是混跡紅塵十幾年了,來來往往的男人她也看多了。她說,“公子放心,我們這裡的姑娘可多了,你要什麼樣的都有!”
藍無雙聽後,嘴角彎了彎,故意低頭問兒子,“小少爺,你覺得如何?”
藍珏雙手負於身手,也少年老成的看了看四周,不緊不慢的說,“那先找個廂房吧,這裡太吵了!”
藍無雙點了點頭,也正有此意,遂看着老鴇說,“你聽見了?我家少爺嫌這裡太吵了!”
老鴇還以爲他們兩是兄弟呢,沒想到身邊的小傢伙纔是真正的大財主呀!
“行行行……兩位這邊請!”老鴇立馬變得更殷勤了,以爲小孩子最好哄騙了。
這不,三人一邊往樓上走,老鴇也側着身體問道,“小少爺,您愛吃些什麼呀?奴家讓廚房去給你們準備!”
藍珏隨口就道,“好吃好喝的都拿上來吧!”
老鴇點了點頭,乾脆的應了一聲,“好咧!”說完還笑着道,“呵呵,兩位這邊走……”
他們母子被帶到了三樓的廂房裡,一進房間,樓下的吵鬧聲真的顯得減弱了一點。
藍無雙坐下以後,就問了,“你們這裡最紅的姑娘是誰,就讓她來陪我們吧!”
老鴇站在一旁賠笑着說,“呵呵,兩位今兒個來的真是不巧呢,我家如夢姑娘已經在陪客了,要不奴家讓其他姑娘來陪兩位爺吧?”
藍無雙答應道,“那也行,就挑幾個素質好點的,太過一般就別叫來了。”
老鴇連連點頭應答,還客氣的給他們兩人到了一杯酒,這才退了出去。
等到她一走,藍珏就看着藍無雙問道,“孃親,原來青樓就是這個樣子的呀?”
藍無雙回道,“是啊,果然是肉色俱全!”說完,她還不放心的囑咐起來,說,“你以後可不能像樓下的那些男人一樣,整天就知道來這種地方的男人最沒出息了!”
藍珏點了點頭,保證道,“孃親放心,我纔不會像他們那樣呢!”
小傢伙雖然還不太懂這些情情色色的東西,可是光看樓下的那些男人,他就覺得一個個面目可憎,那嘴臉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藍珏還說,“孃親,你說是不是所有的青樓都是這樣的?”
藍無雙含糊道,“也許吧,就算不完全一樣,估計也差不多!”
聞言,藍珏還皺了皺眉頭,突發感慨道,“那些男人那麼醜,有些還那麼老了,那些姐姐還要伺候他們,真是太可憐了!”
藍無雙也有這樣的感觸,剛纔在樓下的時候,她看見的幾個老頭,年紀大的都能當那些女子的爺爺了,可還他媽的左擁右抱!
不過,某人的心裡雖然也很反感此事,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個世上那麼多的可憐女人,她能救幾個呢?
“哎,這也沒有辦法呀,她們來了這種地方,久而久之都已經麻木了。要是沒有那些男人來光顧她們,她們估計也沒有能力生存下去了。”藍無雙回道,心裡也充滿了無奈。她是那種看見不平的事就要管一管的人,可若是這次讓她插手青樓,那她定要將事鬧大不可,倒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然而,藍珏的心裡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就想幫幫那些可憐的姐姐。
他要求道,“孃親,你那麼厲害,還是幫幫她們吧!不然我們將這裡買下來,你說好不好?”
藍無雙微微擰了一下眉頭,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老鴇的聲音!
“兩位爺,奴家把姑娘帶來了!”老鴇含笑說着,還能聽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藍無雙斂了一下神色,說,“進來吧!”
老鴇聽到聲音以後才推門而入,後面還跟着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藍無雙和藍珏都側首看去,見她們幾個的樣貌確實比樓下的好多了。
“爺,姑娘來了,你們看看,還算滿意嗎?”老鴇彎笑着問道,臉上還洋溢着自信,看得出她自己對這些姑娘是十分滿意的。
藍無雙淡淡掃過她們,視線還落在中間的黃衣女子的身上,問道,“你叫什麼?”
女子低頭回道,“奴家名叫紅萼!”
藍無雙又問,“幾歲了?”
紅萼又道,“十五了……”
聽後,藍無雙眉頭一皺,心裡暗道:尼瑪,才十五呀?豈不是未成年?
一旁的老鴇見她這麼問,還以爲她是對這些姑娘的年紀有什麼不滿呢,隨即開口說,“爺放心,我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年輕漂亮的,保管你滿意!”
藍珏看着左邊的問道,“你在這裡很久了嗎?”
粉衣女子回道,“一年多了!”
藍無雙突然覺得,這些姑娘看上去都比實際年齡要顯得成熟,定然是已經接客了。
“我說你們這裡還有年輕一點的麼?你看我家少爺可是喜歡年長一點點的姑娘,這幾個嘛……呵呵呵……還是大了一點!”藍無雙心突然心生了一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最恨那些逼良爲娼的,尤其還是販賣年輕姑娘的!
雖然她起初是真的不打算管這事,可現在姑奶奶改變主意了!
“這個……”老鴇爲難了,臉上的神情也有了微變,這要更加年輕的也有,她剛剛買了幾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準備當雛妓,不過那些姑娘還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現在還不受控制,實在不宜接客。
而藍無雙是何等的聰明,見她吞吞吐吐,心裡即將立即敞亮敞亮的了!
遂,她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定金元寶放在桌子上,不急不慢的說,“伺候好我家小少爺,這些金子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