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石子洞穿了手臂,緊接着,慘叫聲劃破了衆人的耳膜。
“誰,居然敢傷我?給我滾出來!”那男子按着手臂上的傷口,環顧着四周。
四周沒有一點聲響,那男子瞪向月輕輕,怒聲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同謀,你們給我等着,傷了朗師兄,又傷了我,我一定要上告導師,讓你們這羣賤民在碎月學院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月輕輕眼底閃過道冷芒,視線從他身上飄過。
吳步舉感覺一股森冷的寒意從腳底心竄起,他的雙腿禁不住的開始打顫。
“吳步舉,除了告訴導師告訴導師之外,你還會什麼?”
這時,嬌喝聲響起,一個身影從樹上躍下。
“賤民,又是你!”
被稱作吳步舉的人頓時咬牙切齒起來,他瞪向那女子跳下來的地方,道:“王宇塵,本少爺知道你在那,你就不要再藏頭露尾了。”
隨着衣衫掃過樹葉的聲音響起,那嬌俏女子身邊多了個氣宇軒昂的身影。
濃密的眉毛,冰冷的星眸,挺翹的鼻樑,緊抿的薄脣,他的五官似是刀刻般深邃。
雖然他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可是卻怎麼樣都掩蓋不了他的耀眼的鋒芒。
“宇塵哥,不是讓你別出來嘛!”那女子雙手插着小蠻腰,氣鼓鼓的道。
王宇塵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像是冬雪遇上烈焰般,頃刻間融化開來,他伸手揉了揉那女子的腦袋,寵溺道:“豆豆,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你被這些雜碎欺負。”
被稱作豆豆的女孩哼哼了幾聲,一手插腰一手戳着王宇塵的胸口:“宇塵哥,你都被學院記過了,知道不知道?再被人告上一狀,你就會被勒令退學的,知道不知道?你知道王伯伯費了多少力氣才把你送進學院的嗎?你知道,如果我們凡人幫沒有了你,會有多慘嗎?”
王宇塵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柔柔的看着她,任憑她戳着,吼着,教育着。
月輕輕望着眼前那一幕,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年輕真好,可以肆無忌憚。
她的腦海中不禁劃過端木宸那無可挑剔的俊顏,如果她也跟這女子一般生動活潑,不知道端木宸會不會被嚇死。
可惜,長年的磨鍊,讓她早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去生動如何去活潑。
“哈哈哈,賤民,你很怕王宇塵被退學麼?王宇塵若是退學了,你們那賤民幫就要解散了吧?那就來求我吧,求我我就不告訴導師。”吳步舉大笑着出聲。
王宇塵雙眸一眯,冷聲道:“吳步舉,你是想再被開個洞麼?”
吳步舉往後退了退,退到距離他們那羣人不遠處後,重新硬氣起來:“你敢麼?你敢碰我麼,碰我我就告訴導師。”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突然間感覺到肩膀上一重。
吳步舉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迅速往下陷。
堅硬的泥土,銳利的石頭把他的雙腿劃的鮮血淋漓。
強烈的痛楚襲來,吳步舉爆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