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一切都是莫離公子在故弄玄虛？
四長老一瞬不瞬的凝視着他，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的神色看出他是否有撒謊的痕跡。
但是莫離公子是誰？
萬年難得一遇的棺材臉！
想看到他神色變化都難，更何況還想看到其他的情緒。
“碰她、你、會死！”
莫離神色淡然，哪怕是被玄皇十階的氣勢壓的雙膝跪地，他臉上的神色也沒有出現一絲波動。
他嘴裡說的她是誰，自然不需要多猜。
四長老沉思片刻，突然間笑開了。
“沒想到不善言辭的莫離公子居然也會爲了一個女人而耍起了心眼！”
原先四長老還有些猶豫，在莫離說到月輕輕後，這某猶豫便被他從心底掃除了。
“你師傅到底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絕對不會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否則是斷然不可能避過那麼多眼線來到東凰的。所以，你就別想拿你師傅來威脅我了！饒你一命，已經是極限！”
四長老說着，衣袖一揮便把莫離給甩了出去。
玄皇十階！
在場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他的耐心看樣子也已經被耗盡，無論誰再哼一聲，他怕是會立刻把對方給一招抹殺。
他往前一步，身子看似沒有怎麼移動，卻已經到了月輕輕前方。
四長老手指在身前轉動着，原本包裹着月輕輕的噬魂子蟲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一般，飛到他跟前，隨着他手指的轉動而轉動，乖巧的就像是寶寶。
隨着噬魂子蟲的消失，月輕輕的身形漸漸露出。
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蒙着一層細密的汗珠，衣襟上沾染着斑斑血跡，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見，那樣子虛弱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要暈倒一般。
“輕姑娘……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四長老的氣勢已經全部收回，不然月輕輕怕是會五臟六腑移位，直接重傷暈厥。
月輕輕緊握着雙拳，尖銳的指甲刺入手掌心中，鮮血順着她衣袖以極緩的速度滴落。
無論此時她承受的是怎麼樣的痛苦，背脊依舊挺的筆直，漆黑的雙眸中滿是銳利的鋒芒。
她勾了勾有些蒼白的棱脣，聲音沙啞的問道：“我是該叫你四長老，還是該叫你陰婷婷的師傅？”
“輕姑娘高興就好！”四長老輕笑道。
似乎對於月輕輕知曉他的身份完全都不意外。
“老狗！”月輕輕輕啓薄脣，似笑非笑的望着已經變了臉色的人，道，“稱呼你爲老狗，我最高興！”
四長老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在嘴角，輕快的聲音冰冷了下來：“我還以爲輕姑娘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沒想到卻是個言語粗鄙的市井村婦！”
“沒聽說過因人而異麼？”月輕輕眼簾微闔，雙眸中似是有着流光溢彩劃過，炫目耀眼的不可思議。
她的氣質與生俱來，就算此時虛弱的隨便來個人都能拍暈她，恐怕也沒有人敢輕易動手。
四長老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眼眸中的殺意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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