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聽?”月輕輕彎了彎脣瓣,晶亮的雙眸似是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陽樊琦用力的點了點頭,裝的很有興趣的樣子。
月輕輕指了指他腰間的不斷閃光的玉簡,笑出聲:“小崽子,想要聽故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把那漂亮的東西送給我好不好?”
陽樊琦細細思索了一會兒,這玉簡只記錄了她的氣息,沒有其它用處,給她也好。
“輕姑姑,這可是象徵我身份的玉簡,只能借你看看不能送你的。”
陽樊琦的語氣似是說笑一般。
月輕輕接過玉簡後便丟入她的空間戒指中,脣邊滿是揶揄的淺笑,素手一揮便收回了陽樊琦身體周圍的異火。
那些蝙蝠類魔獸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靈敏,在月輕輕收回異火的瞬間,便有大半的自動飛過來包裹陽樊琦。
陽樊琦身子猛然間緊繃,即刻釋放出玄力屏障。
按理說,他休息了這麼久,玄力應該比別人都來的雄厚,可是當他的玄力屏障一撐起來,卻遠遠比原先的薄弱很多。
“怎麼回事?”陽樊琦不敢相信的尖叫,這時他突然間想到被異火包裹住時那莫名的火熱,原本他還以爲這是正常情況,現在才感覺到深深的不妥。
那些異火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滲入他的筋脈,焚燒了他的玄力。
這麼薄弱的屏障,如何支撐魔獸的攻擊?
“輕姑姑,快來救我啊!”陽樊琦慌忙中向月輕輕求救。
這時,他耳邊響起了月輕輕的聲音。
“知道比同生共死更近一步的關係是什麼麼?是不死不休!”
陽樊琦整個人都僵在那。
不死不休?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明明沒有露出破綻的不是嗎?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撕破臉?
只要再等一炷香的時間,天就亮了啊。
到時候,他就可以率先撕破臉,把她給斬於劍下了。
爲什麼這女人說變臉就變臉,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
“輕姑娘,救救我!”另一邊又傳來了丹光耀的求救聲,他的聲音沙啞充滿着顫意,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目中無人的高傲。
就算月輕輕在他玄力屏障剛出現裂縫的時候分走了一半的魔獸,但屏障開始破了啊,他怎麼可能支撐半炷香的時間。
耳邊響起西門聰臨死前的慘叫,丹光耀面若土灰。
“輕姑娘,你要儲物戒,我給你,你要我學狗叫,我立刻學,你要我下跪,我毫無怨言,求求你高擡貴手,救救我吧。”
其他人都愣住了,說出這番話的人,真的是那個眼高於頂的丹光耀嗎?
丹光耀在衆人驚訝的注視下“砰”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他雙拳緊握的放在膝蓋上,從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時真正的心情。
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也是他這一生中永遠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但那又怎麼樣?什麼都無法跟活下去比。
只有活下去,才能鑄就更爲輝煌的人生。
“輕姑姑,大姑姑得罪你,是她沒長眼,我跟大姑姑不一樣,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