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先前都耍賴那麼多次了。
再說,只要是明事理的人都能明白月輕輕原先話裡的意思,是指無論多少陣法師進入她都無所謂。
結果卻被拿住了話柄。
“任何事都應該是相互的,只要你們先前說的話都不反悔,我自然也不會反悔。”
月輕輕眼簾微微垂下,遮住了雙眸中涌動的詭譎。
“哼,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反悔那是卑鄙小人才會做的事情。”西門狂雙手一甩背在身後,怒哼了一聲道。
“西門家主說的話,能代表所有人麼?”
“所有人我不敢說,但是西門家上下絕對能代表。”西門狂心底有些狂躁。
就算他知道月輕輕心底另有打算,他此時也只能順着她的話說。
這種感覺就像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一樣,讓他的心底壓抑不住的翻滾起殺意。
“有西門家主這句話就行了,你們進去吧!”月輕輕揮了揮衣袖,像是在趕什麼一般。
西門狂謹防有變,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飄渺陣中。
史大師跟榮大師狂喜,撒開雙腿跟上。
“還有人要進去麼?”月輕輕的視線定格在看臺上,脣邊含着笑:“曲家主,銀月家主,都沒興趣麼?”
被她當衆點到名的兩人身子一僵。
“這是姑娘代表風家跟西門家的事情,跟我曲家無關。”曲家主平靜的回答。
“無關麼?真是害怕曲家主再來一個背後偷襲。”月輕輕脣邊的笑意加深,卻依舊不達眼底。
“輕姑娘說笑了。”曲家主神色不變。
真是個老狐狸。
月輕輕在心底記下一筆。
相對於曲家主,銀月家主很明顯弱很多。
月輕輕從他的一系列表情上,知道他是在忌憚。
應該是忌憚那隻小獸跟那隻骷髏。
不過,銀月家分明已經跟曲家結盟,結果卻並沒有把他們的忌憚說出來,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月輕輕收回了視線,含笑注視着前方。
陣法聯盟的主持者在月輕輕的注視下瘋狂的吞嚥着唾沫,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是腦子抽風了,纔會說要參與破陣麼?
幹嘛要圖一時爽快?等到眼前這女人被困住了也不遲啊。
“主持者!”月輕輕突然間出聲。
陣法聯盟的主持者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小人當成屁一樣放了吧!”
“真是個有趣的比喻,難道你不想報仇了麼?”月輕輕不喜不悲。
先前被這主持者各種看不起,到現在對方匍匐在她的腳下,她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份涵養跟氣度,讓在場的人側目。
不少人都不禁的在想,這該不會是哪個老傢伙出來裝嫩吧?
“被大人侮辱是小人的榮幸,小人感激不盡痛哭流涕都還來不及呢,哪裡來的仇恨?如果說真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對大人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敬佩。”
“哦?就算是西門大人進去了,你也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