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寒有點兒煩躁和不安,卻說不出具體原因。
不知爲什麼,看見她跟別的男人說話,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好友,只要多說幾個字,他就會心煩意亂。
但她這句‘我早就想走了’,莫名令他心情好了許多。
“走了。”
他說着,抱着她站起身來。
他的手臂依舊環抱住她的纖腰,而他的上半身,則是半靠在宋音音的肩頭上。
可憐嬌小的宋音音,以她的身軀,根本就不足以支撐陸靳寒的重量。
她被壓得幾乎站不住腳。
好在有他的兩個好友,幫忙將他送上了車。
臨到要走的時候,司御軒敲了敲車門,不怕死地朝她招了招手:“宋xiao jie,下次再一起出來玩,我請你吃飯逛街!”
一道陰鷙的冷光,如離弦之箭,驟然射向司御軒。
“找死?!”副駕駛座上的陸靳寒丟出去這麼兩個字。
卻惹來司御軒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陸靳寒:“……”
看來司御軒這臭小子,是真的皮癢了。
將陸靳寒的臉色看個真真切切的季霆風,等宋音音駕車離開後,回頭拍了拍司御軒的後背。
“御軒,你完蛋了,我看靳寒的樣子,這次恐怕是真的生氣了。不是我沒提醒過你,你就等着你的遊戲公司股價大跳樓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司御軒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再也笑不出來了。
“啊?不會吧?就開個玩笑而已,他不會那麼絕情吧?”
季霆風搖搖頭:“誰叫你自己活該,偏要作死?這一次啊,你是踢到鐵板了。”
鯊魚吧停車場外,是司御軒慘兮兮的哀嚎聲。
………………
宋音音發現,陸靳寒根本就沒怎麼醉。
因爲她把車開出來沒幾分鐘,他就完全清醒了。
車窗被他大大地敞開着,單臂撐着腦袋,微微側着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到底是按耐不住,她問道:“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爲什麼來接我?”他反問道。
“還不是因爲容伯,是他讓我來接你的,他家有事,回老家去了。”
這個答案並不是陸靳寒滿意的,他微微擰了眉:“意思是,如果沒有容伯的拜託,你就不會來接我?”
宋音音也沒多想,直接回道:“你有這麼多人伺候了,還怕缺我一個?”
男人聽了,臉色又變得陰測測的。
宋音音繼續開着車,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瞥見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她突然想起來,也不知道陸家公館裡有沒有醒酒的藥?還是去買一點吧。
思及此,她將車靠邊停下。
剛要下車,皓腕被男人箍住:“去哪兒?”
“買醒酒藥。”
陸靳寒聞言,臉色稍霽,並鬆開了大掌。
宋音音跳下了車,小碎步朝藥店跑去。
陸靳寒也跟着下了車,倚靠在車門邊上,摸索着點燃了一支菸。
他的目光一直跟着宋音音,直到她的倩影徹底消失在藥店門口,這才低下頭,一口一口地吸着煙……
“啊!”
突然,藥店方向傳來宋音音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