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賽很有權威性,對宋大白來說,是一次寶貴的經歷。
如果他能成功晉級到決賽圈,並獲得不錯的成績,以後會在鋼琴藝術方面走得更遠。
小傢伙也對這個比賽相當重視,當然希望陸靳寒能去現場看他比賽。
但……
“會的。”宋音音搪塞道。
她感到很愧疚,卻也只能撒謊,因爲,她不希望讓兒子對陸靳寒這個爹地失望。
哄好宋大白乖乖睡覺,替他掖好了被子,宋音音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轉身正要去浴室,忽然,樓下傳來不大不小的一道聲響。
哐當——
宋音音愣了愣,隨即意識到,那好像是從樓下客廳裡傳來的聲音。
難道是陸靳寒回來了?
心頭一喜,宋音音踩着拖鞋就下了樓。
樓下客廳裡,僅有一盞壁燈亮着,門口玄關處隱約有道人影。
因爲離得遠,只能看見他彎着腰,具體在幹什麼,宋音音看得並不清楚。
“陸靳寒?是你嗎?”
她輕喚了一聲,心臟莫名地加劇跳動,好似要從胸口裡跳出來一樣。
那人直起了身子,回頭看向宋音音。
“不好意思,宋xiao jie,是我……”
聽這聲音,宋音音心頭懸着的一塊大石頭,噗通一聲墜了下來。
不是陸靳寒。
是……容伯!
“容伯,您這是要去哪兒?”
容伯身上披着一件外出的外套,腳上穿着鞋子,還拿了一把車鑰匙,看樣子好像是要出去。
剛纔聽到的‘哐當’聲,應該是他的手機掉落在地發出的聲響。
而他剛纔彎下腰,正是在撿拾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見到宋音音,容伯身形一頓,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噢,是這樣子的……我家裡又出了點事情,得趕緊回去一趟。”
宋音音訝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幕,“都這個時間點了,您還要回去?”
“唉,我也沒辦法,家裡催得急。”
容伯臉上閃過一抹抱歉的神色,道:“宋xiao jie,您不用擔心我,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了,但視力很好,開車什麼的都沒有問題。”
“那就好,您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
宋音音點了點頭,目送容伯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容伯的神色看上去慌里慌張的,好像家裡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但願,容伯一家安好。
宋音音心裡默默祈禱着。
殊不知,就在剛纔,容伯接到市郊別墅裡傭人打來的電話,說靳寒少爺出事了!
這可把他氣死了。
這些年,靳寒少爺每一次月圓之夜的血咒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痛苦。
容伯擔心他一個人在市郊別墅裡會有危險,便悄悄安排了一個信得過的傭人過去守着他。
他的預感果然準確。
傭人打電話來說,在傍晚的時候,陸靳寒病情開始發作。
因爲劇痛難忍,他竟然生生地用自己的手,抓破了自己的皮膚。
然而,痛楚依舊無法減輕,身體裡撕裂般的疼痛感越發劇烈……
傭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