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蹙眉看着他,眉目裡都是擔心:“那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會毒發嗎?”
“已經解了。這個月的月圓之夜,血咒之毒沒有再發作。”
陸靳寒點點頭,解釋說:“原本我不確定你就是我的解藥,因爲在過去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能替我解咒的女人,可是一無所獲,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直到你和大白的出現……”
回憶着當初,在得知大白就是自己的兒子,而宋音音就是六年前跟自己共度一夜的女人後,他重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擡頭看向宋音音時,他的眸子裡閃着耀眼的星芒。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俏臉,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臉蛋兒。
“我一直不能確定解咒的辦法,所以遲遲不敢告訴你。如果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會輕易冒這個險。”
“但那次在a市,你跟着我去了酒店,以爲我只是單純地中了宋安琪下的藥,想要替我解藥,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我明知道不能冒這個險,可我身體的血咒之毒,在媚藥的作用下,比以往更加難熬……我終是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你,沒想到竟然就這樣,陰差陽錯解了血咒之毒。”
宋音音卻是詫異的很。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又怎麼能幫你解咒呢?”她迷惑地問道。
兩秒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血咒之毒該不會和媚藥一樣,是靠‘性’解除毒素的吧?這也……太荒唐了!
刷地一下,宋音音的俏臉緋紅一片:“你……不會是靠那個才……才解毒的吧?”
陸靳寒嘴角淺淺一折,“雖然我也覺得很離譜,但事實就是這樣。六年前,我跟你有過一夜,那之後的那個月圓之夜,我身上的血咒之毒並沒有發作。”
“我這纔開始懷疑,你就是我的解藥。直到後來,我見到了你,發現你活得很好,甚至還生下了我們的兒子,我更加確定,你就是我的解藥!”
微頓,他單手輕捏住她的下頜,好看瀲灩的眸子直望着她的美目,微微泛着光。
“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解藥,因爲血咒之毒,只能一人得解。如果不是解咒者,被誤當成解咒的人,也會死。換言之,我不能隨隨便便碰別的女人。否則,我對她們而言,就是烈性毒藥。”
言下之意,這些年除了她,他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宋音音訝然。
“所以,你現在明白,爲什麼我說遇見你,是何其幸運了嗎?”陸靳寒輕柔地捧着她的臉蛋,細細摩挲着,目光黏着。
宋音音安安靜靜地聽着他說了這麼多,這才徹底地放下了心裡的戒備。
她想起在a市那家濱江酒店裡,他痛苦的表情,當時只以爲他是中了宋安琪的媚藥,所以才渾身難受。
現在想來,原來一切都是因爲血咒之毒。
而他忍受了這種毒,已經十多年。
心裡築起的一道防線,轟然倒塌,她彷彿能聽到耳邊響起哐當的聲響,然後有一萬多花兒綻放開來。
她揚起俏臉,望着他的眼睛,看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