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一副畫面,自己在這種宏偉的舞臺上,彈奏着她最爲擅長嫺熟的樂曲……
輕快乾淨的鋼琴聲,從她纖細靈巧的指尖逸出,傾瀉而出的是空靈完美的音樂……
男人優雅的聲音傳來:“我看過你以前的資料,在華沙音樂學院學習的時候,你的鋼琴表演極有天賦,技巧難度大,是少數幾個被全院教授讚譽的學生。”
微頓,他側首看向她:“話說回來,你本來可以有機會參加德國門德爾鬆鋼琴大賽的,爲什麼沒有去?又爲什麼換成了你的妹妹宋安琪?”
這個問題,恰恰問到了宋音音的痛處。
“還不都是拜我那個妹妹所賜!”她咬了咬牙關,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迸出。
“宋安琪?”
“對,就是她!”
宋音音將六年前,宋安琪用計騙她去酒店,之後下藥迷暈了她,並計劃找牛郎qiáng jiān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靳寒。
“我不知道爲什麼出現在房間裡的是你,而不是宋安琪找來的牛郎,這裡面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想到當年發生的那一夜,宋音音是又悔又恨,卻又覺得慶幸。
悔的是,自己不該輕信了宋安琪,好不防備獨自去見她。
恨的是,宋安琪年紀輕輕就那麼狠毒,居然找牛郎qiáng jiān她。
之所以覺得慶幸,是因爲通過這件事,她才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初戀是怎樣的一個人。
原來,她在嚴柯俊眼裡,是那麼的不信任。
也幸虧她認清了他,在那之後的六年裡,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留念。
聽完她的話,陸靳寒一雙精瞳眯緊了起來。
真沒想到,宋安琪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婦!
………………
一個小時前,大陸大劇院內。
宋安琪從離開陸家公館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感覺天彷彿要塌下來了。
她始終想不通,當年她讓人找來的那個牛郎,怎麼會變成陸靳寒了呢?
不行,她得找人證實這件事,萬一是宋音音在陸靳寒面前耍了什麼花樣呢?
思及此,她掏出手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
“是我。”她的聲音很急,“六年前那天晚上,我找來的那個牛郎,你馬上帶他過來見我!”
掛了電話,宋安琪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急出了汗。
半個小時後,一名保鏢帶來了一個男人。
“大xiao jie,人已經帶到了。”
“別讓他進來,就讓他在車上等着,我馬上就出來了。”
宋安琪有事情着急着問牛郎,便顧不得其他,急匆匆地拿了電話和手提包。
之後,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子將她載去了一家環境優雅寧靜的咖啡廳裡。
她選了個僻靜的角落,而那個保鏢找來的牛郎坐在了對面。
男人穿了一條翻領的花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酒紅色的西服,長相雖然帥氣,骨子裡卻透着一股邪氣。
“宋大xiao jie,好久不見啊。”
宋安琪曾是牛郎店裡的常客,這男人自然是熟悉她的。
他伸手握住宋安琪的手,匪氣地笑道:“這是想我了吧?我就說嘛,宋大xiao jie可會玩了,怎麼就耐得住寂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