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燃在掌聲中起身,,在光幕打成的3D空間裡,展示自己和西河三年的成果和未來的夢想,把廚房變成詩,有愛,有娃,有光,刁鑽的挑釁問題中,左燃自然能找到合適的解題,拋給西河問題,很多已經被解構了,從面對面的正碰,柔化成粉絲對項目有期待,對未來有憧憬。
左燃和西河站在展示臺中央,一對璧人,燈光下,連對視都有默契。西河忙着控制機器手臂做演示,左燃輕輕捏西河肩頭的小動作,是相處已久的戀人吶……
小工被分派的任務只管霍霍就好了。小工在“廚房”,可以推倒玩具,打翻麥片,小工可以讓機器人翻跟頭,和西河咖啡店裡測試成熟的機器人咖啡機對話,做咖啡。小工打翻的麥片,弄撒的沙拉,西河派機器人手臂一鍵修復,多神奇的AI。應該是這樣一對眼中有日光的愛人帶出來的孩子。在場每個人都信服。
海夫人臉上的笑已經證實這一切,這將是一個回報可觀的投資項目,智能的,綠色的,外加豐厚回報。
只有西河,眼神追隨這光芒中的左燃,這就是那個有拉力賽車隊夢想的男人啊。他怎麼會有勇氣跑上千公里沒有路的沙漠的。就跟現在一樣,他怎麼有勇氣每天每天面對即將融化這件事的。笑容溫暖的就像放學了路口遇見的少年。
掌聲和香檳,四季酒店行政層的香味和音樂混合成一個fantasy world,萬事皆有可能,資金就“流進來了?這個夜晚之後,夢想就會照進現實了?
“您好,其實城市新媒體的記者,請問一下左燃先生,前天新聞推送的,您和之前男朋友的事情,還有之前拉力賽的隊友,我們可以多瞭解一下嗎?” 突然有一位受邀記者舉手提問。
按照媒體採訪培訓的邏輯,這樣的問題,可以不正面回答,或者可以偷換概念, 但是左燃不想。
“怎麼辦啊?”許家朔擔心的小聲嘀咕,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會場。
左燃覺察到許家朔的尬尷,誇張的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說的這是你是我呢?滑稽的表演讓許家朔自然的笑出來。
“所以,關於您的取向問題,我們業界都不敢確定。這連帶着受衆對本廚餘AI項目的內涵存在了質疑。您能方便跟我們共享一些意見嗎?左燃先生,”
“您的問題,再說一遍?”左燃站直身體,目光直視。
對面舉手的記者,見多了面對艱苛問題閃爍其詞的人。面對左燃這樣,請再說一遍。貌似打算正面回答的,倒還是真的不多。於是底氣沒有上一輪足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西河看着左燃。這五年和左燃的相處,西河太熟悉左燃,如果他心裡越動盪,那麼他外表看起來就越穩定。
左燃接過話筒,雙眼在酒廊的排燈下熠熠閃光,額角也沒有任何因爲不知所措而滲出的汗珠。參訪區的長槍短炮攝影記者都在對焦,希望拍到這對AI金童的一點點失態,就能上頭條,就有獎金拿。
不好意思,左燃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會場鴉雀無聲,海夫人舉起香檳杯又放下,這一關,真的是要左燃自己闖過了。
“坊間傳說您和您男朋友的關係若即若離。”不張眼的記者繼續補刀。
“男朋友嗎?”左燃笑了,“我也希望你能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沒有和過去不同,我現在一直是——”左燃說,率真的眼神,不摻雜雜質,不準備說謊,“我愛過的人,我會一直愛下去,無謂男女,感謝成長路上遇見的愛人給我喜歡上這個城市的能量,給我生存的機會。我認爲,所謂家,就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起做飯,一起打掃廚房。”
“聽起來很綠茶。”人羣中有人接話。
“適當喝綠茶有益健康。”左燃就這麼剛,“我心裡的房間很小,一次只能容納一個人,要是這種也算綠茶,那看來這綠茶品質相當可以。”
左燃攬過西河的肩膀,用眼神要求西河,吻我一下。字短情長。
阿沁坐在車裡,看到直播現場左燃這段。笑了笑,打開車窗,泯了一口手邊的可樂。清涼甜爽。房客,看來自己也當過,而且時間不短呢。
左燃是長的好看的人。好看的程度可以到妖孽的級別,所以當他盯着你看的時候,目光如炬讓人不敢逼視,不敢質疑他給出的解釋。
“謝謝左燃總的回答。” 小記者被左燃盯的有點心慌慌。既然如此,本次新聞還要有爆點,還有一招,抓住西河!
“我想還有一點,也是大衆都很關注的一點。”記者的發問,讓採訪區後排的長槍短炮鏡頭們直接齊齊對準了西河。
“西河小姐,曾經是我市有名的韓氏企業繼承人的少夫人吧?”記者斟酌着字句,“不好意思我們也是通過最近的新聞看到的,才知道您已經回到了本市,那麼您現在和左燃總合作創立這個廚餘AI項目,想必和左燃總的感情,應該也是很好。”
“您和韓氏企業太子韓江,目前的關係是怎樣的,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最近手機推送數條關於您的新聞,目前韓氏和左燃總的項目,有正面競爭的隱患嗎?”
“請問您曾經是韓氏的僱員是嗎……”
“請問您今天路演帶的小朋友,和韓氏有關係嗎?”
等等等等,西河被閃光燈閃的有點睜不開眼睛。幾部相機的閃光燈對準了一旁獨自玩耍的小工,一通狂拍!閃光燈小工有點被驚嚇,挪到左燃和西河的身後,抱着西河的腿。
“幾位記者朋友,”左燃轉身把小工抱起來,用手扶着小工的臉把小工眼睛擋住,“問題我建議還是圍繞項目,私人話題確實吸引眼球,但是實質上和項目本身技術細節無關。還有,就是閃光燈不要閃到孩子!說你呢!” 左燃一手抱着小工,一手指着還繼續對着小工拍照的記者,最後一句話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