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你和修結婚了,怎麼沒戴婚戒?”程佳氏皺着眉問。
“婚戒?”夏侯惜月揚起自己光禿禿的手指,她能說端木修還沒送給她嗎?或者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要送婚戒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的,連婚戒都不戴,一點都不重視,真是讓人懷疑……”姨母說着欲言又止。
“可能表嫂是怕遺失了,所以纔不捨得戴出來。”江若影立即說。
“你們都誤會了,不是我不戴,而是,他沒有送。”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外人說話出來,夏侯惜月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心裡極度不舒服。
“什麼?他沒有送你結婚戒指?你們真的結婚了嗎?”夏侯惜月的話讓程佳氏的眼睛頓時一亮,江若影的眼底裡閃過一抹訝異的光芒。
“我們沒有領結婚證,也沒有宴請親戚。”從來不覺得有什麼的,但是此刻,心裡莫名地冒起了一股委屈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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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端木修回來的時候,敏銳地發現夏侯惜月的神情不對,在電話裡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那一份甜蜜所在,但是此刻,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冷若冰霜。
吃完飯之後,夏侯惜月藉口說自己不舒服,便回房間去了,讓端木修留下陪她們說話,程佳氏求之不得。
知道妻子心情不好,端木修又怎麼耐得下心陪別人,在隨意應酬了幾句,立即奔回臥室裡。
現在已經是月兒初現,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夏侯惜月屹立在窗前,夜風吹起她的髮絲,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宛如誤入人間的仙子,清靈而飄逸,卻透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孤清。
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夏侯惜月的身體並沒有動,他來到她的背後,伸出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背後環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語氣裡透着一抹的心疼:“你這樣,讓我很心疼。”
“怎樣?”夏侯惜月挺直了腰桿,輕輕地吐氣。
“故意疏遠我。”端木修也毫不掩飾。
夏侯惜月頓了頓,脣邊泛起一抹無聲的苦笑:“我只是有點心情不好。”
“不打算跟我分享嗎?”摟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不想乞憐什麼,她也有她的傲氣在。
“是姨母讓你不舒服?”端木修立即皺眉。
“不關她的事。”她也只是戳出了事實,夏侯惜月的笑容更苦了。
“那是關我的事了?”看來真的問題大了,端木修把她的身體轉過來,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攫住她的眸子,彷彿想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什麼都不要問。”夏侯惜月踮起腳尖,伸手拉下他的頭,便用自己的嘴脣吻住了他想探個究竟的嘴巴。
她這樣是明顯的有心事,但是卻不肯告訴他,端木修也不強迫她了,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把主導權奪回,深入纏綿地吻着她,但是這一次,他卻在她的口中嚐到了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