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讓她感興趣的是,還是那個言簡意賅,冷眼酷臉的男人。
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好,看着大家一杯接着一杯向他敬酒,而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全數納下。
她突然很想看看,當這個男人喝醉酒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她藉口去洗手間,在廚房裡悄悄把給東方邢的酒加重了分量,用上最烈的酒。
“歡兒,你剛纔去幹什麼了?”一直對她備受關懷的惜月,見她嘴角含笑,宛如偷腥的貓兒,挑眉問。
“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去洗手間。”夏侯歡兒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
“你沒做什麼手腳吧。”跟她相處了十幾年,她太瞭解她了。
“去個洗手間,我能幹什麼?”夏侯歡兒更無辜了,看着女傭把她換了的酒拿上來,臉上的笑容更歡。
她偷偷瞄着東方邢,看到他端起酒杯的時候遲疑了0.001秒,隨即面無表情地喝了,連續幾杯下肚,她看見他的眼波兒有些晃動,她暗笑,放下手裡的筷子說:“堂姐,我吃飽了,我有點累,想回房休息。”
“去吧,好好休息。”夏侯惜月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讓傭人帶她離開。
待歡兒離開之後,夏侯惜月有些擔心地對身邊的男人說:“歡兒一向古靈精怪,那麼沉默地離開,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想是今天跟洛克斯打鬥,風塵僕僕的趕來,可能真的累了吧,別想太多。”他在島上住過一陣子,也曾領教過她的鬼點子,不過她只不過是個小妮子,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希望如此吧。”夏侯惜月點了點頭,很快把她的事情拋到腦後,繼續招呼客人。
這一頓飯,直吃到晚上十二點,各自散去,東方邢在端木大宅留宿。
夏侯惜月去客房看過夏侯歡兒,發現她在牀|上睡得正沉,也就放心了。
小夫妻分開了多久,就擔驚受怕了多久,把客人安頓好之後,早已經迫不及地回房溫存去了。
等到外面都安靜下來,夏侯歡兒立即從牀|上爬起來,打開窗,往對面客房望去,她知道,東方邢就在對面的房間裡,窗臺相隔一米左右,對面的房間開着昏黃的檯燈,窗簾阻擋住了她的視線,只能聽見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
他喝了那麼多酒,到底醉了沒?
夏侯歡兒的心裡就像有千百隻螞蟻在撓着,癢着。
好奇,好想過去看看,手指不斷地敲着窗柩。
在心裡掙扎了半響,好奇心終於戰勝了理智,目測了一下兩邊的距離,利索地爬上窗臺,然後提氣,往對面跳過去。
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東方邢,腰際只爲了一條毛巾,剛纔喝了太多酒,腦袋還有些沉,有些悶,走到窗前,剛把窗簾拉開,突然一抹黑影從窗戶撲進來,下意識揚起拳頭掃過去,鼻息間突然傳來清淡如茉莉的幽香,閃爍的燈光下,一張清麗脫俗的小臉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