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打的異常的“艱辛”,當沼澗鼠全部被除去的時候,他們全部都疲累不堪,“這北冥之地怎麼這麼多的沼澗鼠,雷霆住這裡也不覺得的慌。”
軒轅雲月說着繼續邁開步子往前方走去,雖然已經能適應這樣的黑暗,但去不知道這樣摸黑走路還要堅持多久,加上他們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小心,這速度就更顯得慢了。
“停下!”突然軒轅雲月大吼了一聲,連忙伸手拉住在前方打頭陣的玄金,只是還是晚了一步,玄金腳下原本是真實存在的地面,此刻卻突然間往下一沉,他連忙縮回自己的腳,連帶着軒轅雲月也往後退了一步,而旁邊的幾人卻感到腳下的地面突然竄起,那原本沉寂着的北冥之地突然間發出幽暗的紅光,將整個北冥之地都覆上了一層色彩,也讓他們終於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原本平坦的地面此時無數尖銳的山石竄起,有些甚至比人還高,而這就是北冥之地原本該有的面貌。
只是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軒轅雲月拉着玄金的手突然垂了下來,她的雙眼停在遠方那一座高聳起來的山石上,自此視線再也沒有辦法從上面挪開,流露在外的是一張已經被傷得血淋淋的臉,墨發粘連着血液,被懸吊在山石之上,血一滴一滴的滴落,知道流經她的腳邊。
她有些踉蹌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低頭卻並未發現,當她再擡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剛纔還在的山石卻好像幻境一般已經消失了。
“怎麼了?”顯然他們全都發現了軒轅雲月的異樣,他們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
“沒事。”軒轅雲月說完後又重複說了一遍,彷彿想要告訴自己剛纔的那一幕都是假象。
或許是她想太多了,或許只是心中太過焦急。
而就在那座山石邊,邪神看着君夜,臉上帶着魅惑地笑,“想讓她找到你嗎?找到你她死,找不到你你死。”每一看到到他,邪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自己被封印的事,她解開封印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君夜的面前殺了被他強行帶走的一魂,雖然那也是她自己的靈魂。
“曼珠沙華已經盛開,她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了白色,心魔控制她的時候,你該有多失望啊。”說着邪神在轉身的時候,那山石突然變得滾燙,一陣陣熱煙從山石中冒出來,“很快你們都會死,不過我不會讓你們一起死。”
君夜從頭至尾都沒有同邪神說話,他受困於此只是希望月兒在看到他的時候能完全衝破自己的心魔,逆境中竄起的心魔如果能同時壓制下去,那麼她一定不會再被任何事物所控制。
他受的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這也是他在封印邪神後將月兒從她體內分化出來時已經料到的事情,只是他一開始忘記了,而唯一能讓他想起一切的便是親耳聽到惘然之境,如今一切已經想起來,是時候做最後的工作,讓她們徹底獨立,隨後便是除去邪神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