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時光如白駒過隙。() ..
他成了半個老頭子,她卻依舊美貌如當初,歲月彷彿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他真是老了……
師父——
看到藍翎的模樣,葉靈雪猜出了藍衣女子的身份。
更何況這麼多人都叫她“聖女”,就更加印證了葉靈雪的猜測。
這個世上,還有哪個女人會讓師父這般誠惶誠恐呢!
她一定就是藍翎心中的女人——若曦。
“聖女大人,聖子大人回來了嗎?”
阿米娜擡頭,熱切地看着若曦。
“在車裡呢!”
提到兒子,若曦的笑容變得溫柔起來,“阿若,醒醒,我們到閔安城了。”
“噢——”一個清淺的聲音傳出來,有些慵懶,像沒休息好似的,葉靈雪第一時間聽出來這人是蓮若。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還打算去青蓮城找蓮若,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閔安城。
“聖子大人!”
一羣人又呼啦地向馬車裡行禮,不過,裡面的少年並沒有出來,而是“嗯”了一聲。
對蓮若的態度,衆人都清楚。
不過這些,並不影響他們對蓮若的崇拜。
蓮若是新一代蠱人,在他之前,苗疆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蠱人了。
按照苗族的傳說,只要出現蠱人,苗疆就會進入一段興盛時期,所以蓮若承載着整個苗疆的希望,他們對他十分敬畏。
“你們剛纔在做什麼?”
察覺到兒子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若曦並沒有逼他出來,而是轉移了話題。
“聖女大人,我要和這個女子鬥歌舞。”
阿米娜指着葉靈雪說道。
“我喜歡紅衣男人,但是他有了妻子,我想和她的妻子公平競爭,是我先發出的邀請。”
阿米娜的話,讓若曦皺起了眉頭。
等看到軒轅炙炎四人後,若曦眼中有一絲瞭然。
同時,軒轅炙炎一身鮮豔的紅衣,讓若曦有了一個猜測。
想到最近風頭正茂的紅衣大人,她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阿米娜,他已經有了妻子,你不應該橫刀奪愛,破壞他們的感情。更何況他們是外鄉人,只是路過閔安城,你這樣做,會給路過的朋友帶來困擾。”
若曦釋放了好意,軒轅炙炎卻沒有領情。
要不是這個女人出現,今天這事兒他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聖女大人,我喜歡他——”
阿米娜堅持道。
“我相信我可以打動他,我願意努力,願意變成他喜歡的樣子!更何況,入鄉隨俗,從閔安城路過,就要按照這裡的規矩來。”
見阿米娜如此執着,若曦搖搖頭。
如果紅衣男子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吃虧的會是阿米娜。
“阿米娜,如果他沒有妻子,我也許會支持你。但是,他已經娶妻成婚,你們是不可能的。”
“而且,感情的互動是雙方的,不是單方面付出。那樣,你會變得異常卑微。”
“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們夫妻情深,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插足嗎?!”
若曦從來沒有這般嚴厲過,阿米娜有些不甘心。
“要是他的妻子死了呢?”
阿米娜目光幽冷地看向葉靈雪。
“是不是她死了,我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阿米娜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力掐住她的咽喉,將她提了起來。
“啊……”
阿米娜掙扎着,誰知,軒轅炙炎壓根兒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說誰死?”
軒轅炙炎鳳眼微微地眯着,透着一股寒氣。
“救……命……”阿米娜的小臉漲得通紅,她沒想到,軒轅炙炎會直接出手,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放開阿米娜!”
一羣人憤怒地看着紅衣男子。
阿米娜是聖女候選人,如今在閔安城,居然有外鄉人敢對苗人這麼無禮,實在是極大的挑釁。
軒轅炙炎非但不聽,反而掐的阿米娜直翻白眼。
“你剛纔說誰會死?”
軒轅炙炎聲音清貴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聖……女……”
阿米娜衝若曦伸手。
“軒轅公子,今天的事情是阿米娜不對,我會管教她,不勞你動手。”
若曦雖然對阿米娜的行爲不滿,可她更大的不滿,是對軒轅炙炎。
阿米娜再如何,也是苗族人,身爲苗族聖女,怎麼可以看到一個外人教訓苗人。
若曦揮袖,一股強勁掌風掃向軒轅炙炎。
對此,軒轅炙炎回了一個渺視的笑容。
小兒科!
“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向我挑戰。”軒轅炙炎輕描淡寫,化解了若曦的掌風,“你最好管教好她,要是再讓我聽見她說我妻子的壞話,我會殺了他!”
軒轅炙炎說完,將阿米娜扔出去。
他出手粗魯,阿米娜像斷線風箏一樣,被砸在牆上,只聽得骨骼斷裂聲,少女大叫吐出一口血,然後暈死過去。
“阿米娜——”
很多阿米娜的愛慕者上前。
等人檢查,說她斷了兩根肋骨後,那些苗人紛紛憤怒地盯着軒轅炙炎。
“軒轅公子,阿米娜年幼,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你傷了我的族人,難不成是要和我們苗疆爲敵?!”
若曦雙手處出現兩團淺黑色。
眼尖的人可以看見黑色霧氣中飛舞的小小蟲子。
剛纔軒轅炙炎輕鬆就化解了她的招式,讓若曦越發不敢小瞧眼前的紅衣男子。
他們能在進入北冥之地十天,就創下那樣的奇蹟,又怎麼會是等閒之輩!
想到這裡,若曦越發警惕。
同時,她也開始懷疑軒轅炙炎四人來閔安城的目的。
如果是路過,就沒什麼,要是他們想挑起事端的話,若曦絕不會坐視不管。
保護族人,原本就是聖女的職責,即便她已經出嫁很久,可新的聖女一天沒有選出來,她肩上的擔子就依然還在。
見若曦如此,很多苗人都興奮起來。
“聖女大人要動手了!”
“要是聖女大人出手,他們一定跑不掉!”
就在這時,葉靈雪走出來,站在軒轅炙炎身邊。
“如果因爲年幼,就冠上無知罪名,可以肆意妄爲的話,貌似我才15歲,應該比她更年輕。”
“不知道苗疆聖女對我們夫妻有什麼不滿,我們只是路過,卻被瘋狗死咬着不放,難不成不許我們打狗自保,還要任由着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