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紅魔聽到這裡，吃驚不已。
人魚族，在天外天是極爲尷尬的存在。
作爲龍族和人族生下的混血兒，人魚一族就是大家口中說的“雜種”。
血統問題讓人魚族被其他種族排斥在外，哪怕是龍族，也不承認他們的存在。
即便有龍族血統，可是人魚族並沒有繼承龍族的戰鬥力，在天外天毫無地位可言。
因爲外界危險太多，人魚族又盛產俊男靚女，所以這些“雜種”選擇生活在深海中，以確保族人的安全。
不過，人魚族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首先，人魚族的顏值超高。
上聖之境三大種族，神族聖潔，魔族邪惡，妖族魅惑，而人魚族的清純，讓他們的容貌凌駕三族之上，甚至超過神族。
只是，高顏值也給他們帶來了高風險。
很多種族捕捉人魚當玩物，黑市的拍賣場甚至會拍賣人魚奴隸。
所以，人魚族一直依附於神族，尋求神族庇佑。
除了顏值之外，人魚族的第二個無人能及的特點就是嗓音優美。
人魚族嗓音堪稱天籟，無論男女老少，聲音都十分悅耳動聽，許多優秀的歌者都出自人魚族。
當然，人魚族最最重要的特點是，人魚族的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優秀的預言師。
預言師能通過占卜能知曉未來。
人魚族女王冰靈是最優秀的預言師，否則神王也不會請她去給剛出生的孩子占卜。
“王上，冰靈女王的占卜術非常有名，她一定不是隨便說說。”
紅魔雖然跟在冥夜身邊很久，可是關於預言的事情，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以冥夜的性格，他是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走一個的。
冰靈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她肯定提前做了占卜。
那麼，冥夜當時爲什麼沒有直接趕去妖族殺了雪公主？
紅魔心中有個大大的疑問。
“對，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嚇唬我。所以，我在殺了她之後，就去了妖族。”
冥夜眼中紅光一閃，表情有些嗜血。
“只可惜，我當時殺錯了人。我殺的不是雪公主，而是個替身。”
替身？
這下，紅魔就更加納悶了。
見紅魔不理解，冥夜把當年發生在妖族的事情說了出來。
“雪公主畢竟是神王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更何況神妃爲了女兒能活命，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神王選擇把雪公主送到妖族。”
“最開始，我和神後都以爲神王聽了預言，厭棄了雪公主，所以我非常順利地殺了那個孩子。”
“直到十幾年後，我才知道，雪公主根本就沒有死。”
“原來，神王擔心神後會對女兒不利，留了一手，早就準備好了替身。”
“我殺的只是一個替身。”
說道這裡，冥夜冷笑了起來。
“不過，他再怎麼維護這個女兒，最後還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自己的統治，對雪公主動了殺心。”
“所以說，神王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神族的人骨子裡就虛僞。”
作爲魔族的王，冥夜和神王一直很不對盤，反而是神王和老妖王關係不錯。
不過，這世上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
否則，神魔兩族後來也不會聯手對付妖族……
剛纔因爲好奇心太重，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差一點兒丟了性命，所以即便紅魔依舊沒弄明白雪公主爲什麼會轉世重生，卻始終謹記着不該問的不問。
她可不想惹惱了冥夜，變成被吸光了血的乾屍。
見紅魔變乖巧，冥夜非常滿意。
作爲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冥夜喜歡溫順懂事的女人。
“雖然你親眼看到雪公主死了，可冰靈的話我一直都不曾忘記。”
“如果……預言中，能威懾天外天三族的雪公主那麼輕易就死掉，冰靈也不會在臨死的時候把這個預言告訴我。”
“冰靈一定算出了什麼，才這麼底氣十足。”
“她就是要讓我害怕，讓我惶恐，這是她對我違約的報復。”
“至於雪公主，不管她有沒有修煉，有沒有神格，只要預言真實存在，她就不會‘死’。”
“冰靈被譽爲人魚族最偉大的預言家，她的預言可是一次都沒有錯過……”
冥夜的話，聽起來很無厘頭，可紅魔卻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
冰靈正是有這個自信，纔會把預言告訴冥夜。
因爲她清楚，不管是冥夜還是其他人，都奈何不了雪公主，所以她才更要說出來。
冰靈要讓冥夜心中不安，惶惶不可終日，叫他始終擔心懸在頭頂的這把劍。
“這個女人真是惡毒。”
紅魔忍不住咒罵冰靈。
“照我說，像人魚這樣生活在陰暗冰冷海底，見不得光日的種族，就應該滅族。”
“王上，不如讓屬下帶人去把他們殺了。”
雖然紅魔自己是混血雜種，可她更瞧不起人魚族，因爲人魚族戰鬥力實在太弱。
在這個強食弱肉的時代，沒有戰鬥力的種族，就像螻蟻一樣卑微。
否則，人魚族也不會巴上神族，抱神族大腿。
“我何嘗不想殺了這些雜種。”
冥夜握緊了拳頭。
冰靈最後被冥夜殺死了，可她在臨死的時候還擺了他一道，這讓驕傲的冥夜怎麼接受得了。
睚眥必報，是冥夜的性格。
只是自從冰靈死後，人魚一族離開了一直生活的海域，銷聲斂跡了。
恐怕冰靈離開的時候，就曾經囑咐過族人，安排了一切，所以他們纔會如此謹小慎微。
這也讓冥夜再一次見識到了冰靈占卜術的厲害。
“王上——”
見冥夜一臉煞氣，紅魔連忙伸出雙手，指尖落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着。
“王上您別生氣了，人魚族的事兒先不提，他們總不可能永遠都躲着，您有時間等。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轉世的雪公主。”
“百夜大人送來的名單裡面真的有雪公主嗎？如何甄別真假呢？”
紅魔的話，成功地轉移了冥夜的注意力。
他看着名單上的名字，又看着紙上的那些畫像，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葉靈雪的畫像上。
“真巧，她的名字裡也有一個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