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這下顧不得給嵐堂爵雅打電話了,她連忙拉住戰凌寒的手,“凌寒,你纔是要去醫院呢,怎麼手傷成了這樣!”
傾顏並不清楚戰凌寒的手是怎麼弄傷的,戰凌寒也不打算說。
他盯着被傾顏放在腿上的手機:“你怎麼不打電話了?”
“等下再打。”傾顏現在哪有心思打電話呀,她問駕駛座上的司機,“你們有帶應急醫藥箱麼?”
“在另一輛車上。”司機回答她。
“快去拿給我。”
司機下了車去拿醫藥箱,戰凌寒低喃了一句,“現在知道關心我了?”
“你的手都受傷了,在皇陵裡還一直抱着我。”傾顏實在心疼,因爲戰凌寒不吭聲,他們在皇陵裡那麼久了,傾顏都不知道。
“心疼嗎?”戰凌寒問她。
傾顏捧着他血跡斑斑的右手點了點頭,他手指關節上的皮破裡,裡面的肉都翻出來了,血肉模糊的,傾顏不覺得可怕,心裡十分難受。
看到戰凌寒受了這麼慘烈的傷,她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可她不敢哭,怕淚水落下來,滴到了戰凌寒的傷口裡。
“疼嗎?”傾顏問他。
“疼呢。”他說道。
傾顏咬着嘴脣。
“怎麼把自己的手弄成這個樣子呢?”她的語氣溼乎乎的,責怪着戰凌寒,他的手原本是那麼漂亮,不知道傷成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他手上的神經還有骨頭。
“爲你受的傷。”戰凌寒說道,“我甘心,就算是傷口,也是傾顏賦予我的痕跡。”
戰凌寒看着傾顏指責的模樣,他笑道,“心疼的話,就親我一下。”
她知道戰凌寒這是在騙她的吻,傾顏的身子向前傾,吻上他的嘴脣。
接觸到她的嘴脣,戰凌寒就不想離開了,不論親吻過幾次,他都會着迷上癮。
他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扣住了傾顏的腦袋,撬開她的貝齒,向她脣內發起了進攻。
忽的傾顏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低嗚一聲,雙手往戰凌寒胸膛上一推。
若平時,戰凌寒沒這麼輕易被傾顏給推開的,可他在槍林彈雨中熬過了一天,現在已是體力透支了。
被傾顏重重一推,戰凌寒的身子就往車門上倒去。
“有人來了!”傾顏對他說道,她話音剛落,司機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將藥箱遞給傾顏。
“小姐,我拿藥箱來了。”
“謝謝。”傾顏接過藥箱,用牙齒咬了咬上嘴脣,她的脣上,還殘留着戰凌寒留下來的水漬。
戰凌寒靠在車門上,眼神是冷森森的撇了司機一眼。
坐回駕駛座上的司機,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且司機現在要開車送他們去醫院了,戰凌寒也不好再開口把司機給趕出去。
戰凌寒低聲問她,“你那超強的第六感,是不是也回來了?
傾顏從醫藥箱裡取出棉花和碘酒,先將戰凌寒右手手背上的血污清理乾淨。
剛纔他親吻傾顏的時候,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司機拿着醫藥箱回來了,而傾顏卻提前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