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任韋白說話的時候無比篤定的口吻,以及他那天生迫人的氣魄,茅萌萌竟然一下子平靜下來,淚朦朦的望着任韋白。
任韋白嘴角綻出一個奇美的笑意,低頭輕吻茅萌萌的眼瞼,同時腰間重重施力。
“啊……”的一聲,茅萌萌痛叫出聲,身體疼的無以復加。伴着這如同將她撕裂兩半的疼痛,她的少女時段徹底終結。
任韋白心裡飽含遺憾,他一直想着給他深愛着的小女人一個最完美的體驗,結果沒想到卻還是給了她一個最殘忍的回憶!
他的目的很明確,除了愛她要定了她,更是要以實際行動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儘早收斂不該有的覬覦!他的愛、他的寵,永遠都屬於他現在擁抱的這個小女人!
敞開的門,將茅萌萌的痛苦的發聲和任韋白情動的吟聲都釋放了出去。
樓下,聽到這些聲音的兩個女人都爲止變色。她們一個假扮天真,一個深藏不露,結果卻被樓上的極致曖昧聲音紛紛打敗。
莫柔的身子猛地搖晃一下,雙手緊抓住沙發,若不是這樣,她整個人可能就直接從沙發上滑下去了。十八年前,她本來是一個癡迷偶像明星的一個私生飯,卻因爲莫名懷了鬼胎,因禍得福,和任韋白成了名義上的夫妻。開始她就是爲了家族企業的利益,也是爲了挽回自己不齒的名聲,才接受任韋白的提議,她萬萬想不到此後她竟然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任韋白。筆%癡#中¥文 bi@
即使他那樣冷,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她還是愛上他。愛他的天生矜貴的氣質,愛他的冷漠疏離……
當她明白她肚子裡的孩子竟然對他有着不一般的意義,她就覺得她抓住了永遠和他系在一起的紐帶。
他要她生完孩子將孩子交給他,就遠遠的離開國內。她迫於壓力不得不離開,但是走的時候也要帶走她的女兒,因爲她知道她憑着這個女兒,纔有可能重新走進他的生活。
她安安靜靜的在國外守着女兒長大,這十八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他,苦苦熬到瞳月長大成人,就爲能回來見他一面,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也早就準備好了,接受他身邊有別的女人,然而真正的面對事實之時,她才知道,她遠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大方!愛是自私的,只要她愛了,她就不願意同別的男人分享她愛的男人!
艱難的,莫柔站起身,她淚水流了一臉,受不了樓上傳來肆無忌憚的聲音,她想着逃避的離去。
“媽!你就打算這樣放棄了嗎?”瞳月一把抓住莫柔的胳膊,眸光陰沉的望着她。
不然還能怎麼辦?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合法妻子,名義上的那個假稱謂,根本就左右不了她愛的那個男人!
“別忘了,我是任家承認的孫女!只要有我在,誰也無法取代你的位置!”瞳月一字一句的說着。天知道她有多恨!爲了她敬愛的師父,她守護千年就爲了等他和師孃流煙團聚。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要是輸給師孃流煙,那麼她哪裡敢不甘心?可是輸給茅萌萌那個姿色平庸的小丫頭,她死一萬次也不甘心!
她知道,轉世之前她是肉屍,不能得到任韋白的愛,轉世之後雖然有了血肉之軀,但是因爲成了任韋白名義上的女兒,她更不可能和任韋白有男女****。重塑成人,讓她連大膽的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了,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讓她不怨懟?
如果她無法愛他,她怎麼會容許她嫉恨的人有這個資格呢?同樣是重生,同樣的起點,她和茅萌萌卻兩番不同的軌跡,她能不嫉妒嗎?
她得不到的,她自然也不會甘心讓別人得到M算暫時得到了,也要對方以痛苦收場!
所以,瞳月一改之前上樓時的天真模樣,露出心機女的本來面目,笑着對莫柔說,“媽,好不容易回家了,要好好休息哦!”
隨即,她喊着傭人收拾房間。就像樹木一樣,根扎的深,颶風才吹不倒!
莫柔根本就沒有勇氣住在這裡,瞳月眼神暗沉的對她說,“十八年的相思苦,你都受的了,現在你愛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反倒近鄉情怯了嗎?那麼你怎麼向你等待的那十八年交代?”
莫柔身子一震,猛地想到她這十八年嚴格的控制飲食,規律的做運動,天天的做美容保養,就是爲了以最好的形象回到他面前,她受了那麼多苦,要是就此罷手,最難交代的就是自己吧!
瞳月說的對,大家都知道她是任韋白的妻子,她是受到任家承認的媳婦,她難道害怕那些可能就是任韋白一夜之歡的野女人嗎?
想到這裡,莫柔定了定神,雍容高貴的站在那裡,指揮傭人將她們的行李放進房間裡。
這一夜,兩個女人都能清晰的聽到任韋白臥室裡傳來的激情聲音,聽的出任韋白有多瘋狂的迷戀那個女人的身體,一把把無形的刀子將她們的身心凌遲,但是最終她們還是忍了下來。嫉妒永遠都是讓人喪失理智的絕妙動力!
事實上,這一夜最好過的人,也只有任韋白!
茅萌萌何嘗不是最痛苦的那個?她準備將自己給那個據說從她出生就認定她的男人,結果人家卻跳出一對妻女,她一下子從女主角變成了無恥下作的小三兒,她能不痛嗎?
這時候,她才知道她有多傻多天真?她根本就不瞭解任韋白啊!
這還不是最讓她痛苦的,最讓她痛苦的還是她自己吧!
她發現她根本就無法拒絕任韋白*始的被索取很痛很殘忍,但是後來她一邊哭,一面慢慢接受,到她和他汗水淋漓的擁抱過後,她發現她竟然是緊緊擁抱着他的……
尤其他像一隻永遠喂不飽的野獸,一次次的吞噬她的時候,她開始忘記拒絕,甚至一邊恨着自己,一邊卻又對自己說,不知道爲什麼,她那麼那麼的愛他啊!
另外在她被過度的透支體力,陷入半昏迷中時,她腦海裡還幻出一個夢境,她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撲向烈焰燃燒的火爐,並在同時大喊着,任韋白,來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