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神秘境？這又是什麼玩意兒？”王爲心說像他這種看上去“毫無跟腳”之人，果然在這方面的信息十分落後，要不是這潘初城主有所透露，他纔不會知道這種信息。
潘初發現王爲在表面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但他知道王爲已經心動了，因爲如果王爲知道什麼是萬神秘境的話，那肯定會有所反應纔對，想到這裡，他笑道：“萬神秘境是一種門檻很高的修煉秘境，因爲它是由紫陽真人親自開闢，其令牌也是由紫陽真人親自制作，而這也是令牌上具有空間規則波動的原因，據說持此令牌者有機會領悟空間規則，當然你就算了。”潘初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多少有點羨慕嫉妒的意味，畢竟他覺得王爲年紀輕輕，但卻是唯二感應到空間規則的存在。
發現王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潘初接着說道：“要想進入萬神秘境，除了持有令牌之外，還必須是九州大陸之人，確切地說是出生至今從未離開過九州大陸之人，具有九州大陸純正血統之人，這裡所謂的純正血統是至少三代直系親屬爲九州大陸之人，這麼設定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島國等周邊異族滲透。”潘初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王爲的反應。
“紫陽真人在開闢萬神秘境之初，一共製作了九百九十九枚令牌，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令牌的數量卻是越來越少，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令牌數量不斷減少嗎？”潘初打算以此考較王爲，畢竟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
王爲冷笑道：“呵呵，當然簡單，無非就是兩個字，利益。”
對於王爲的回答，潘初感到十分意外，因爲從明面上看，王爲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核心所在，可細節之處還有待驗證，於是他接着問道：“具體一點呢？”
“嘿嘿，人性本貪，而且我還認爲人性本惡。”說到這裡，王爲擡頭望了望天空，嘆息一聲之後，給潘初一種看透世事的感覺，“令牌的總數是一定的，這是不可爭論的事實。既然令牌的數量不斷減少，結合你以此爲條件同我達成合作，所以我認爲進入這萬神秘境大概是隻認令牌不認人，也就是凡是符合要求的九州大陸之人，只要持有令牌就能進入裡面去修煉。紫陽真人不會增加令牌的數量，那麼其數量不斷減少則是必然之事，我說的利益無非就是九州大陸之人的利益和異族的利益，我們的利益當然是能夠獲取更多的令牌，因爲令牌也是一種具有很權威性的修真資源，控制令牌的分配也就是控制修真資源的分配，這代表領導權威的掌控力，如果我是各大勢力負責人，令牌自然是多多益善，手段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在修煉期間很有可能出現各大勢力互相攻伐或者以大吃小的情況，而異族既然不能參加這個試煉，那麼他們必定會極盡可能搞破壞，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直接破壞令牌，其實還有更好的方式，那就是奪取令牌，從而減少九州大陸之人進入萬神秘境的數量，其中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夠感應空間規則，我想肯定會有九州大陸之人爲了利益與異族交易吧。”
“其實我更傾向如今利益分配差不多已經結束，背景實力不強的人早就被清除了，當然也不排除意外情況，像我這種人就是例外，如果不出現類似次元戰場之中的意外情況，我想這種平衡很難會被打破的。”王爲笑道。
潘初聽了王爲所說，其內心大吃一驚，因爲除了骯髒的細節之處，王爲幾乎將面上的情況都給說了，雖然王爲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那些骯髒的交易過程，也沒有參加過萬神秘境，但他不得不佩服王爲了，“其實還有一個你不知道的情況，當然這也是你沒有參加過萬神秘境的原因，那就是進入萬神秘境之人，很有可能進入空間不穩定的區域，整個人直接從世界消失，至於那些人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把事情看開了感覺很無聊吧。”潘初感覺在某種程度上，他和王爲處於一個層次，那就是把事情給看開了，對待任何事情都有點明悟，不會做一些蠢事，但又會忍不住犯蠢，他希望從王爲這裡得到不一樣的看法。
王爲沒想到潘初竟然會問這個問題，其實他也有些迷茫，於是回答道：“這該怎麼說呢，有時候會感覺無聊，因爲感覺很多事情都沒有意思，就像是做一種讓人不開心的遊戲，這大概是世界通用的規則，即便你看開了也不能免俗，但說實在的，我們老認爲別人俗，但究竟什麼纔是俗呢？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呢？有時候也會感覺很有意思，因爲我們自認爲已經超越了很多人，我們站在更高的角度俯視他們，就像是人類看螞蟻，甚至以此爲手段戲弄所謂的螞蟻，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城主大人呢？想必城主大人也對此有所明悟纔對，小子洗耳恭聽。”
哪知潘初哈哈大笑，“說實話我還不如你呢，因爲我一直都感覺無聊，可能是我修爲到頭了，地位到頭了，一眼看到人生終點的原因吧。”
“嗯，既然這樣，城主大人不妨培養自己的愛好，強調一點，愛好不是癖好，人生漫長，有趣的事情總好過無聊的等待。”這算是王爲的一部分人生觀吧。
潘初聽後哈哈大笑，“很好，我回去就試試，至於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有一點要注意，那就是我會將這裡的情報如實反映，之後你很有可能會被島國間諜瘋狂報復。”
王爲不以爲意，“呵呵，如果我是島國高層，絕對不會選擇在這時候報復，原因你懂的。而且到時候我會混淆視聽，比如邪神，反正八岐大蛇那玩意兒也挺邪性的。還有一點，算是漏洞吧，我從你這裡得到了進入萬神秘境的令牌，有沒有可能被有心人推算出來。”
潘初當然明白王爲的意思，第一條如果島國高層報復，那麼王爲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直接把事情捅出去，最後人盡皆知，如果僅限六扇門知曉的話，島國應該不會喪心病狂。第二條不管能不能成功，但二者有所關聯，總會有人發散思維。至於第三條根本就不用擔心，因爲人對珍貴的東西喜歡藏拙，對於令牌的真實數量，估計除了紫陽真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
“好，那就達成合作？”潘初將令牌扔給王爲，同時試探道。
“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關於島國的情報，越多越好。”王爲問道。
“可以，不過數量不多，頻率很低，因爲我所掌握的絕對是重量級情報，服務好的前提是我不能暴露，爲此我還有可能向島國提供你的情報，所以你要小心。對了，我該如何找到你呢？”潘初最後問道。
王爲笑了笑，“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一定會找到我的，隨時都可以，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合作嗎？”說完，王爲轉身離開，與此同時，潘初開始向島國間諜回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