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情緒已經大變,現在氣的臉紅脖子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忽然冷笑了下:“那你來,是爲了下月安王復位太子的事嗎?哼……朕意已決,你和安王那點事,朕不是不知道,太子還是他的,只要朕在,朕也不會讓他傷了你……”
蘇北澈擡起眼皮看了景帝一眼,這一眼,直接把景帝看的後面的話完全都說不出來。
“太子之位是誰的我不關心,我也不是爲了安王的事來的。”
不等景帝又問,蘇北澈又淡淡開口:“我今天來,是來找他。”
冰冷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沒說話的國師身上。
當那抹冰冷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時,國師喝茶的動作頓了頓。
景帝臉上的表情一僵。
不等景帝開口,蘇北澈已經把手中捏的幾乎都變形了的小人兒,拋到國師面前。
目光,陰冷的射向國師。
小人兒落到國師面前的瞬間,巨大的藍色氣流震動,國師那杯茶還沒進口,便灑了一半。
景帝的眸子,從那捲着巨大力量的小人兒直接移到蘇北澈的身上。
他驚呆了。
藍色的氣流……他的兒子,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厲害到了這般地步?
僅僅是一個布人兒,他就能翻卷出如此大的力量。
國師微微蹙了蹙眉,其實,在看到那個小人兒時,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蘇北澈一臉淡然的看向國師,絲毫不理會景帝的神色,只是自顧自說着自己的話,一邊說,一邊一步一步朝這邊走。
每走一步,都帶着濃重的化不開的殺氣。
景帝的心陡然涼了下來,而凌意,表面上鎮定着,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景帝不明所以,七皇子和國師,難道有什麼過節嗎?
不等他問出口,蘇北澈已經淡淡開口了。
“國師大人可認得這個小玩意?做得可真是精緻呢。”蘇北澈涼涼的笑着,可沒有人能從他那淺淡的笑意中,感受到半點溫度。
這小玩意,是他特意從北辰找來白琴,照着林相思的樣子做的,國師又怎麼會不認得?
有了它,通過他的血,就可以攝走林相思的魂。
攝走了林相思的魂,就能分理出她體內靈硯的妖靈之力,他又怎麼會不認得這個東西呢
。
這種只有天知地知他和白琴知道的事情,也被蘇北澈查到了麼?
國師蹙了蹙眉,正要開口,可蘇北澈哪裡肯給他開口否決的餘地。
“國師大人不必不承認了,這上面沾染着的,可不就是你的血跡?還有,本王的人已經查清楚了,不管證據確鑿不確鑿,對本王來說,找到兇手就好了,本王向來是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
蘇北澈的話直接斷了國師的後路,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只要認爲這件事是誰做的,那就不需要把證據拿給別的什麼人看了。
他把那人殺了就好。
景帝還未搞清楚狀況,堂堂一國皇帝被晾在一邊,終於在此時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