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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擎眯了眯瞳眸，隱去裡面的厭惡，擡頭又對百里辰笑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些士兵爲什麼不聽你的話？”楚天擎冷冷一笑問道。
“哼！一定是你的奸計，你們堂堂西楚，號稱禮儀之邦，沒想到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實在讓本王看不上眼！”
“那你們給朕下連心蠱，就不下三濫了嗎？”楚天擎的聲音徒然發涼，那種冰冷得不帶一絲生氣的聲音。
讓牢房裡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好像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可是你並沒有中計，不是嗎？”百里辰強詞奪理。
楚天擎忽然覺得好笑，這也是理由嗎？
我捅你一刀，都是你的錯，你太狡猾了居然躲了過去！可笑太可笑！
“皇上！”這個時候，姜婉玉又說話了。
“爲什麼？我想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僞裝得十分好，皇上不可能會發現的！
這個時候，楚天擎忽然笑了：“也罷！看在你們天亮就要被處斬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實情吧！”
說完，楚天擎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說道。
“你讓人戴了人皮面具，裝成冰雁的模樣去給朕送點心！那些全是甜食，那段時間影兒正是噬辣的時候，她宮裡的人不可能會做那麼多甜點，所以……朕就起了疑心，那些東西，我一樣都沒碰！”
說完，楚天擎涼涼一笑。
“我最開始以爲是毒藥，後來，是你親口告訴了我，那是連心蠱！我派人特地去請來懂蠱之人，問了問中了連心蠱的症狀，後來，我就照着那個症狀裝，沒想到，你們還真信了！”
聽到這裡，百里澈和百里辰的肺都要氣炸了。
“楚天擎，世間怎麼會有你這麼狡猾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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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意思，朕要坐在這裡，乖乖等你們害嗎？”
這麼多天了，楚天擎第一次覺得他胸腔裡的空氣都是這麼得神清氣爽。
“那爲什麼那些士兵都聽你的！如果有一兩個是叛徒，那還算正常，可是所有的人都……”
“那些本來就是朕的人，他們喬裝打扮一下去徵兵，沒想到你還真敢要！”楚天擎嘴邊一陣冷笑，眼角帶着些許蔑視！
一切謎團都解開了，百里辰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輸得最慘的一次，莫過於此了。
“皇上！既然都要死了，我能再看看你嗎？”
姜婉玉拼命地把胳膊往外深，外面是長長的廊道，兩邊都是一排一排的牢房，百里辰和百里澈和其他的一些心腹都被關在外面，而姜婉玉被關在最裡面。
他們能聽見聲音，但是看不見彼此。
楚天擎坐在外面，和百里辰對話，自然不會去看姜婉玉如何。
不過，聽見姜婉玉說這話，他眼裡閃過無數厭惡。
“不能！”
姜婉玉聞言，眼底劃過幾絲痛苦，不過，她頭擡起頭來，急切地說道。
“皇上，這段日子，您夜夜對我寵愛，難道也是假的嗎？”她不死心。
自己心心念念，這麼多年一直想着他，就算最終，她還是輸給了凌千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