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天累了一整天,第二天,又要去查探龍脈的事,衆人便各自回房,早早地休息。
半夜,外面突然颳起風,吹的整個山谷裡,樹木沙沙作響。
房中,躺在牀上的墨千城,卻突然睜開眼,就在他睜開眼的一剎那,月光照着的門口,突然閃過一道黑色身影閃過。
墨千城眼中一厲,正要起牀,卻又躺回去。
蕭沐月趴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甜,他總不能讓蕭沐月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不過眨眼間,房間門口,又有一道黑影閃過。
墨千城這才鬆一口氣。
後面那道身影,應該是寒溪,有寒溪追出去,他也能微微放下心。
次日清晨,衆人忙碌之際,寒溪悄悄靠近墨千城的身邊,“主子。”
千城淡淡應了一聲。
寒溪說道:“昨天屬下追一道黑影而去,不過,後來追丟了,我懷疑,有可能是那個人。”
墨千城壓低聲音,說道:“不會。”
“不會?”寒溪驚訝地看着莫倩。
墨千城說道:“那人像是故意引我出去,若不是那時,月兒睡着了,我或許會出去。”
“那麼……”寒溪冷冷說道:“難道是我們之間,出了內奸?”
墨千城道:“不清楚,不過這羣人都是來找寶藏地圖或者打聽消息,倒是真的,他們的身份,查到幾個了?”
寒溪回道:“有其他三國的人,那個白衣男子是東蜀人,而另外兩個是南耀國的,剩下的幾人,還有那個女子和跟在她身邊的人,是北摩的人,剩下都是聽到消息來赤城的人。”
墨千城望着不遠處,幫蕭沐月打水洗漱的明芊芊,又看一眼,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的其他人,目光微微閃動,“我們的事,就是查清龍脈的事,至於什麼寶藏圖,不要過多參合。”
寒溪道:“是。”
墨千城又說道:“這件事若是真的,不久後,我們就會收到那人的旨意,那時候再打算也不遲。”
寒溪點點頭。
墨千城擡腳,淡淡走出。
小院中,一處深井旁,明芊芊和蕭沐月一起打水。
“木哥哥,我們什麼時候纔去找寶藏啊!”
蕭沐月笑道:“知道你是來找寶藏的,可也不用把寶藏兩個字,掛在嘴上啊!”
明芊芊撅嘴道:“可是人家這次來,就是想找寶藏的地圖,回去哄父親開心,到時候,父親開心了,說不定就允許我和烏穆在一起了。”
蕭沐月嘴角抽了抽,看向一旁,彪形大漢,“烏穆?”
明芊芊齜牙笑道:“是啊,芊芊喜歡和烏穆在一起,可是,父親說,烏穆是侍衛,不允許芊芊和烏穆在一起,所以芊芊是偷跑出來的。”
蕭沐月暗暗撫額,還真是美女配野獸。
看不出來,這壯漢還挺有能耐,居然能將千金小姐弄到手!
還想用寶藏回去換取婚事。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蕭沐月說道:“芊芊是哪裡人?”
“北摩啊?”
“芊芊家裡很有錢?”蕭沐月看向一旁的站着的大漢,問道。
明芊芊笑着,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錢,不過我是……”
“月兒。”
明芊芊正打算和蕭沐月說自己的身份,突然一聲插話進來。
墨千城見兩人在水井旁,嘀嘀咕咕的,邊叫了一聲,只見蕭沐月轉過臉,一臉怪異的幽怨。
頓時,不明所以。
他來得不是時候?
“來吃點乾糧,一會兒我們還要去後山。”
蕭沐月放下水桶,走到墨千城的身邊,笑道:“墨兄太客氣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蕭沐月擡起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一爪掐在墨千城的腰上。
丫的,本來她換了聲音,別人都不認爲,她是女人。
結果,墨千城總是改不了照顧她的習慣,搞得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
墨千城被掐了,臉上也沒有異樣,只是,淡淡牽過她的手,“既然如此,我們就去吃乾糧吧。”
說完,在一衆人怪異的目光中,牽着蕭沐月,往屋子裡走去。
明芊芊看着牽手走的兩人,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後,歸於平靜。
吃完早點,衆人便離開赤極門的後院,朝赤極門的後山,也是應龍谷的深處行徑。
赤極門的後山中。
衆人眼中崎嶇的山路,慢慢往上攀爬。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赤極門後山中,一處赤極門的禁地。
“聽說,以前,除了赤極門的掌門,誰都不被允許進入這處禁地,我在想,寶藏的地圖,是不是就在這處禁地裡面。”
人羣中,有人議論說道。
儘管聲音壓低,也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坐在一旁,歇腳的蕭沐月一行人,聽到這一句話,頓時幾人對看一眼。
沒錯,他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處禁地,也是皇帝的密旨上面,標註的龍脈所處之地。
看來,他們沒有辦法甩開身後這羣人了。
寶藏和龍脈在一處,不可避免得同行。
“沒想到那個什麼寶藏,竟然在赤極門的禁地裡面,也不知道滅了赤極門的那羣人,有沒有找到它?”蕭沐月嘆氣道:“那羣人能把赤極門,一夜滅門,想必不簡單呢!”
蕭沐月的一句話,讓本來興奮,躍躍欲試的衆人,頓時泄氣了。
明芊芊說:“木哥哥,那你說,那個寶藏有沒有被人拿走呢?”
蕭沐月淡淡笑道:“我也不知道。”
明芊芊說道:“那木哥哥也想要寶藏麼?”
蕭沐月搖搖頭。
他們的目的,不是什麼寶藏。
這個什麼寶藏,實在出來的是時候,剛好龍脈被毀,赤極門被滅門,消息傳出?
誰傳的?
這幕後之人,分明是,有意散播消息。
若只是龍脈的消息,達不到他的目的麼?還需要用寶藏引起什麼轟動!
一羣人走走停停,直到午時,也沒有走到禁地,中午又在山中打了一些野味,勉強充飢,繼續往山上走。
可是,走着走着,衆人就發現不對勁。
無論他們怎麼走,都到達不了山中禁地。
半山腰上,蕭沐月看着樹上刻着劃痕,頓時心中一陣涼意,“我們在原地繞圈子。”
蕭沐月又往前走了兩棵樹,說道:“你們看,這是我剛纔做的標記,我們根本就沒有走出這裡,就算走到死,也不會到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