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袖子裡那是什麼?”
花絕情裝傻充愣道:“袖子裡?袖子裡是絕情劍啊!”
說着,將藏在袖子裡的絕情劍,放出來,還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小月月,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蕭沐月怒道:“絕情劍不是在這裡,你怎麼說剛纔扔出去的是絕情劍!”
花絕情微微一怔,看向手中的劍,疑惑道:“對哦,那我剛纔扔出去的是什麼?”
就在這時,蕭羽陌陰沉沉的聲音傳來,“你扔的是我的劍!”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蕭羽陌不爽的臉上,蕭羽陌雖然沒說話指責,可是,眼裡或多或少帶着一絲幽怨,沒錯,是幽怨。
雖然花絕情救了蕭沐月,可是,他實在想不到,就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花絕情明明手中有劍,還奪了他的劍,纔去救蕭沐月,簡直是世所罕見的極品。
花絕情故作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原來我方纔拿的是羽陌的劍,我說呢,怎麼那麼不順手!”
衆人不禁一陣黑線。
“花絕情,我真是服了你!”蕭沐月無語道,雖然這麼說,心裡卻鬆口氣,因爲,花絕情隨身攜帶的絕情劍,就像她的命一樣,但是,蕭羽陌的劍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蕭羽陌學的是醫術,劍術不過是防身而已,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罷了。
“好了,絕情劍沒丟就好,至於二哥的劍,我再賠一把就是了!”
“嗯?月兒,二哥就那麼好打發?”蕭羽陌挑眉道。
蕭沐月齜牙,說道:“那我讓芷蘭挑,挑完給你送去,芷蘭,你說好不好?”
芷蘭:“!!!”
她又說不的權力麼?
“還是儘早上山吧夫人,再不久就天黑了,到時候山路不好走,我們在山中過夜也不方便……”
蕭沐月微微一怔,之後,果然不再開玩笑,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寒冰蠶,因爲此時,離三月之期,已經只剩下十多日,這十多日裡面,還要除去去醫谷的時間,也就只剩下兩三日左右。
“走吧,如果能在今晚找到寒冰蠶就好了,也好儘快趕去醫谷。”
前段時間得到的消息,姬無邪回去醫谷了,所以,他們決定找到寒冰蠶之後,立刻去醫谷找姬無邪。
雪女峰上,越往上,寒氣越重,此時已經是太陽落山之時,寒意逼人,凍得衆人不禁暗暗使用內力抵抗周圍的寒意,取暖。
蕭沐月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爲拉着她的墨千城,通過手掌心,將內力源源不斷地送到她體內,她只覺得身體十分暖和,但是這樣,墨千城就很辛苦了,凍得臉色一片霜色。
然而,蕭沐月並沒有注意到,而是專心地查看周圍的地形,以及是否有雪蓮之類的植物。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一行人找到一個山洞,打算住一晚,進入山洞之後,衆人取下禦寒衣物,蕭沐月才發現,墨千城的臉上有點不對勁。
“墨千城,你怎麼了?爲什麼看起來你比我還冷的樣子?”
蕭沐月好奇地用手一碰墨千城的臉,頓時凍得縮回爪子,“啊!你怎麼會這麼冷,墨千城,你不要嚇我,你是不是把內力都給我了,所以把自己凍着了!”
蕭沐月擔心地看着他,她沒有忘記,墨千城的身上,還有叫做寒毒的東西。
花絕情快步上前,伸手在墨千城的後背一按,頓時皺了皺眉,道:“只是內力用了太多,小月月,他死不了!”
隨即便將一股內力,送進墨千城的體內。
蕭沐月感激得看一眼花絕情,又對墨千城說道:“墨千城,你都凍成這樣,怎麼能把內力都給我。”
她分明記得,從她縮緊開始,墨千城就給她內力,一直到現在,恐怕也有一兩個時辰了。
墨千城淡淡說道:“月兒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清楚,不會有事。”
蕭沐月怒道:“上次中了那一箭,你就說你清楚,不會有事,可是後來呢,二哥說,再晚救一會兒,你就沒命了,你知道麼?”
墨千城默然。
蕭沐月一把拉過他的手,在升起的火堆旁坐下,烘火。
芷蘭見氣氛僵持住,學綠翹開口道:“幸好這山洞裡,有一些柴火,要不然今晚就要凍上一夜了。”
只是,她的話一出口,蕭沐月更加生氣地看着墨千城,恨不得在墨千城身上,戳兩個窟窿。
芷蘭頓時訕訕地收回話音,拿出之前準備的乾糧,她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
果然,她學不來綠翹。
於是,山洞裡,便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只剩下柴火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吃乾糧的聲音,其中,夾雜着墨千城時不時的關心聲,可是蕭沐月只是輕哼一聲,並不搭理。
很快,夜幕降臨。
雪女峰上,氣溫也降低到一個極爲冰冷的點,很顯然,此刻的蕭沐月不適合出山洞。
“月兒,我和花絕情去找找寒冰蠶的蹤跡,你留在山洞裡,知道麼?”
“知道了。”蕭沐月淡淡說道。
雖然她很生氣墨千城不顧自己的死活,可是,墨千城把她看得那麼重要,她總不會還讓他擔心。
墨千城淡淡一笑,而後便和花絕情走出。
蕭羽陌也起身,說道:“我也出去看看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芷蘭,你留下來陪月兒,畢竟這雪女峰上,究竟有什麼,我們一概不知。”
芷蘭沉着臉,認真地點頭。
而後,三人離開,便只剩下芷蘭和蕭沐月二人。
芷蘭很少和蕭沐月獨處,而且,芷蘭是墨千城的人,平日裡,又要負責魂殿裡的一些事情,能夠照顧蕭沐月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一時之間,山洞中,又是一陣靜寂。
“芷蘭,你覺得墨千城是一個怎樣的人?”
芷蘭眼中閃過微訝之色,道:“夫人,你……”
蕭沐月擺擺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用一口一個夫人,叫我名字就好,你看風景,叫的多順溜。”
芷蘭淡淡一笑,道:“那你也是夫人,無論是王妃這個身份,還是在魂殿衆人眼中,你都是夫人,是主子唯一認定的人,正是因爲如此,主子纔會寧願自己受凍,也要將內力都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