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頓時面色一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轉而視線便落在從馬車裡出來的人身上。
唐劉風從馬車裡走出來,一邊打着呵欠,一邊伸了一個懶腰,一臉饜足的樣子,說道:“是啊!赫連姑娘,什麼是驅魔心法?”
唐劉風睡了她的馬車!!!
當赫連敏意識到這點,頓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唐劉風,你!誰準你睡在我的馬車裡面!!”
我靠!
那可是她的牀鋪!
這個湊不要臉的,竟然睡了她的牀!!
唐劉風卻一臉淡定,轉而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說道:“赫連姑娘!不是說好了,只要我告訴你們我的目的,就是自己人了,既然都是自己人,睡個馬車有什麼關係?我太困了,這裡又沒有什麼睡覺的地方,赫連姑娘不睡,我當然睡了。”
唐劉風說着,瞄了赫連敏一眼。
然而,下一刻,赫連敏便提起了裙子,似乎要上車打人。
唐劉風見此,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擺手道:“別別別!赫連姑娘,你聽我解釋啊!我原本只是打算睡一小會兒,只要赫連姑娘回來,我就不睡了,誰知道馬車裡面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說着,還擡起手,發誓道:“我保證。我保證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只要赫連姑娘一叫我,我立刻出來。”
“但是沒想到赫連姑娘居然一夜沒有睡覺,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赫連姑娘,請受我一拜!”
唐劉風說着,真的彎腰作揖拜了一拜,希望赫連敏消消火,不要和他計較了。
見此,赫連敏也只能哼得一聲,放下提起的裙襬,轉而看向墨問天,抱怨道:“問天,你怎麼都不看着他一點,他可是個大男人,這馬車是我的。”
“……”墨問天一陣無語。
他也不知道唐劉風是什麼時候鑽進去的。
之前分明是和他一樣,靠在馬車邊緣睡覺來着,而後來,發現了唐劉風不在了,也只是當唐劉風去做什麼了,他沒有權力干涉唐劉風的自由,去查問唐劉風去哪裡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赫連敏練功了一夜,他一直盯着。
即使再累,也沒有完全睡過去,只是靠着馬車邊眯了一會兒。
所以,讓他說,唐劉風什麼時候進馬車裡的……
墨問天淡淡解釋道:“之前他與我一樣,是睡在外面的。”
墨問天這麼一說,赫連敏就明白了。
好一個唐劉風,竟然是用這種辦法迷惑了墨問天的視線……
當接收到赫連敏的視線,唐劉風頓時就心虛得移開了,輕咳幾聲,轉移話題道:“那個……赫連姑娘,我們還是不說這件事了,大不了算我欠你的,以後補償回來,對了,你剛纔說的那個驅魔心法,究竟是什麼東西?”
因爲唐劉風也提起了驅魔心法,赫連敏頓時就收回了所有的心思。
她沒有想到,自己能有這麼的進步。
真是高興壞了。
而墨問天作爲她最親密的人,她當然會第一個告訴墨問天,可是,現在她要說出驅魔心法的來歷……
就不得不說出自己的來歷了。
“驅魔心法就是我之前說的,控制日明之力的基礎心法啊!我之前練過,後來忘了,然後現在又重新練習……”赫連敏說着,偷看墨問天一眼,道:“沒想到一晚上就成功了。”
墨問天點點頭:“原來如此。”
“不是!什麼叫做忘了。赫連姑娘,這個忘了是何意?哪有練過的功夫還能忘了的?”唐劉風不贊同道。
墨問天視線一閃,落在赫連敏的身上。
很明顯,赫連敏有事情隱瞞着,他也看出來了,但是,還是那句話,赫連敏不說,他不問,他相信她。
但是,現在……
有人開口了。
“敏敏。若是有什麼爲難……”
“哎呀!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們吧!”赫連敏糾結得轉過身,靠在馬車的邊緣,一面看着逐漸升起的日頭,說道:“問天,唐劉風,你們相信,另外一個世界麼?”
“和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而我,是那個世界的人。”
赫連敏說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道:“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只記得,我在家裡睡了一覺,然後再醒來,就已經是赫連敏了,這件事不過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
“那驅魔心法……”唐劉風急忙開口。
赫連敏側過臉,看向他,道:“那是我們驅魔世家的獨門心法,配合驅魔世家的化魔功,當發揮到極致的時候,就能驅動日明,掌控日明的力量……”
“不過,這些都是我聽前輩們說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驅動日明的力量。”
“驅魔世家裡,也沒有人能做到這點。在驅魔世家裡,這不過是一個神話一樣的追求。”
“所以,之前我沒有說,但是,天明珠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恐怕還會殃及更多人,我也永遠得不到安寧……”
赫連敏說着,聲音越來越低,只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
她甚至不敢看墨問天,擔心墨問天聽到這些之後,就疏遠她,或者直接拋棄她,但是,不得不說。
而且,她選在這時候說,其實,也是想有人幫她。
唐劉風可以幫她。
萬一墨問天不要她了,她最起碼還有一個小夥伴。
“原來如此。我也說,從未聽過這世間有操控天明之力的力量,或者說,是人,看來天明珠的力量,真的不簡單,只有操控日明之力,才能做到召它出來。”
唐劉風站在馬車上,一個人喃喃說道。
赫連敏偷偷看了唐劉風一眼,用餘光掃過墨問天,見墨問天皺着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麼一樣,立刻蹭蹭得過去,問道:“問天。你在想什麼啊!”
墨問天跳下馬車,伸手攬過赫連敏的腰,說道:“我們去找點吃的。”
赫連敏見此,微微一怔,又看了馬車上的唐劉風一眼,之後,便被墨問天帶着,離開了馬車這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