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御亭司”蕭沐月頓時怔了怔,而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那些仙馬
封奕寒說,一直養在那個什麼御亭司裡面。
“大帝是懷疑,是我們放出了御亭司裡的馬”
“這難道不是調虎離山之計”
上首的人似乎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這讓蕭沐月頓時蹙了蹙眉,他們並沒有毀什麼御亭司,但是,就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御亭司裡的馬都跑出來了,很容易讓人誤會,這麼一來,除非有證據,若不然
想着,蕭沐月的視線便落在墨玉的身上。
眼中閃過一道孤注一擲之色。
她現在只能期望,上首的人相信墨玉說的。
“大帝。無論你是否相信,御亭司裡的馬,都不是我們放出來的,從天門走進來,我們便一直和墨玉仙子一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帝,是他們威脅我,讓我帶他們去天門殿,墨玉什麼也不知道”
聽到那顫顫的聲音,大帝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瞭然之色,看向蕭沐月一行人。
而此刻,蕭沐月等人俱是臉色一變。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那恨不得打死墨玉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墨玉這個時候倒打一耙,簡直是火上澆油,雖然他們並沒有指望墨玉什麼,但是,墨玉模棱兩可的話,只會讓上首的人誤會,是因爲他們的威脅,所以墨玉纔不敢說實話。
“現如今,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大帝,沒做就是沒做。請大帝查明此事。”蕭沐月一拱手,恭敬得說道:“若是大帝不相信我們,可否給我們幾日的時間,讓我們查明這件事,御亭司的馬必定不會無緣無故跑出來,既然跑出來,也必定是有原因”
“那闖入天門殿之事,又當如何說你們又是否承認,闖入天門殿”頓了頓,天帝直視向封奕寒,說道:“冥王,仙界的規矩,原來你不懂”
“還是你懂了,有意爲之”
“私自帶人族來仙界,已然犯了仙規,你可知曉”
封奕寒臉色淡淡,說道:“若是大帝非要論對錯,是否要追溯到靜璇仙子,靜璇仙子傷我冥後,盜取我在多多身上放置的本源之力,我們這一次來,不過是拿回屬於冥界的東西。”
“對而且我們也不是大叔帶來的。大帝若是仔細想想,便應該知道,我們若是沒有辦法,也不可能出現再冥界,更何況,是走進天門殿”
“這麼說,你們是不肯認罪了”
上首的人聲音裡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
這讓蕭沐月等人頓時察覺到了什麼。
而接下來的事情,始終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爭取,關於查清御亭司之事真相的機會,上首的人一擡手,一揮衣袖,他們便消失在了雲霄殿之上。
而他們聽到的最後一句,是從大帝老兒嘴裡吐出來的:“即便是狡辯,也改變不了你們擅闖到天門殿的事實,先去好好反省吧等你們知道錯了,就可以回到雲霄殿。”
知道錯了
就可以回雲霄殿
這是什麼邏輯
強按着他們的頭,讓他們低頭
恐怕蕭沐月他們,就算寧願不出來,也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
事實上,這件事本就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會承認纔怪
而云霄殿上,當一羣人消失在雲霄殿,只剩下墨玉
“墨玉”
“是大帝”
“朕記得你是玄機閣的人。你還記着,靜璇仙子被打入面壁崖之事”
墨玉頓時慌了,伏在地上的身體,又低了低,說道:“大帝。墨玉沒有”
“無論你是否有。此時都是因你而起。更是因靜璇仙子而起。當初,靜璇仙子並沒有說實話,王母的決定還是輕了。”
“大帝墨玉知道錯了。”
“既然如此,便與靜璇仙子一道留在面壁崖,也免得再生出事端,什麼時候靜璇仙子悔改了,你便可以與她一同出來。白袁仙。帶她去面壁崖”
雲霄殿之中,一旁,一直守着一個人。
他就是白袁。
從大帝將蕭沐月一行人帶到雲霄殿審問,他就沒有開口,而此刻,更是沉靜得不同尋常,只不過,並沒有看出來罷了。
他是玄女的徒弟,也就是墨多多之前在仙界的徒弟,當初初靜璇的事情,就是他動的手,然而,這會兒他卻無動於衷,只能說明,白袁知道什麼。
“是大帝”
白袁徑直走到墨玉的面前,將墨玉帶走。
之後,雲霄殿之中,便又恢復了一派平靜,好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有遠處仙界出來的馬匹嘶鳴聲,代表着剛纔確實出了一些小亂子,而製造這些小亂子的人,此刻,卻落入另外一個地方。
一處玄妙的地方。
從肉眼上看上去,這更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因爲不明白這一處空間有什麼玄妙之處
“我們這是在哪啊”
再次睜開眼,墨多多便發現,他們到了一個神秘的地域,一片星辰璀璨之地,但是,眼前的這一切,更像是幻象。
“不知道。”蕭沐月接話道:“冥王,你知道麼”
封奕寒淡淡搖首,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一處是什麼地方:“不知。仙界之大,超乎想象。這一處,應該是某種秘境,與那人有關係他不是說,只要我們認錯,就能離開這個地方,重返雲霄殿”
蕭沐月微微頷首。
“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認錯”一旁,墨多多撅嘴,不服氣得說道。
封奕寒立刻給了她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麼一來,此地便有可能有與衆不同之處,譬如,通曉人內心的想法,若不然,豈不是太容易離開了。”這是墨千城來到仙界之後,第一次開口,也只會在事情陷入艱難之境的時候,纔會出手。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做過,怎麼承認錯誤”墨多多又嘟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