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忱以爲他死定了,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叔哈哈-
他的腦子裡想着暖暖,嘴裡唸叨着暖暖,根本沒有意識可言。
當那一拳再次朝他揚起之時,他已經閉上眼睛打算迎接死亡了。
可是好一會兒,預期的疼痛沒有,陡然一個重物壓在了他的身上,險些將他壓倒在地。
他睜開眼睛,看着剛剛一臉瘋狂的男人此刻閉上眼睛靠在了他的身上。
睡着了?範忱愣了下,伸手將他小心的拖回了‘牀’上,然後叫來小二收拾。
翌日,當太陽‘射’進屋子來,周圍一片亮堂。
容墨緩緩睜開眼,伸手擋住眼睛,好半天才適應光亮。
昨日喝酒過多,他頭到現在還是沉的,難受的撐着坐起來。
“醒了?”範忱包着紗布走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小二,迅速的將早膳放在了桌上,然後帶上了‘門’。
“你臉怎麼搞的?”容墨愣了下,看着他青紫‘交’錯的臉。
範忱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寶貝臉蛋,嘶了一聲,痛的齜牙咧嘴,他心裡咒罵了一聲,一瘸一跛的尋了個位置坐下:“你忘記昨天的事情了?”
“昨天什麼……”容墨緩緩開口,陡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她冷漠的神‘色’和窈窕的身姿:“暖暖……”
“你果然記得!”範忱心裡憤憤,伸手指着自己的臉:“這個就是被你揍的,枉我當你是兄弟,你昨天差點殺了我!”
容墨怔怔的看了他半響,越來越多的記憶涌入腦海。
他被暖暖拋棄了,所以他趁着酒醉將氣撒在了範忱身上。
“對不起!”容墨開口,隨即躺下身子,看着帷帳頂部,心裡感覺某個地方空了,他其實希望昨天是做夢,他一直都不相信暖暖會不要他,可是他又不希望是做夢,因爲他好不容易纔見到她,知道她回來了,和他一樣在帝都,沒有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範忱心裡是積壓着怒氣的,可是聽到他這麼實在的一句對不起,他倒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下去了。
看着他頹廢的樣子,他抿了抿嘴,舀了一碗熱粥走過去:“給,喝了這個!”
容墨再次坐起身子,然後接過喂到嘴裡。
“我說,你既然喜歡那姑娘,就大膽的去追,她‘侍’‘女’不是說,那位姑娘還待字閨中,又不是嫁人了,你怎麼就那麼容易放她走了,還要死不活的,虧你還是馬上要當將軍的人!”
容墨的手頓住,眼裡劃過一抹暗沉,隨即將碗放在一旁,聲音冷淡:“你不懂,是我不對,讓她失望了,我沒有臉再見她!”
他直接躺下,拉過被子蓋住臉。
範忱看着滿‘牀’的凌‘亂’,輕輕搖搖頭:“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你對不起她,可你喜歡她是事實,既然放不下,便大膽去追,那麼漂亮的姑娘,你在這裡猶豫,說不定轉身,就有其他人去追了,到時候她嫁人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平靜的在這裡睡覺!”
容墨捏着被子的手收緊,心裡壓抑着難受,他也想和她重新開始,可是她討厭他。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