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等回覆,封暖陽便捂着肩膀,踉蹌的往北院走。
木穎兒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閃過不喜,心裡更是不愉,正待發怒。
“王妃,我兄弟爲救世子受傷嚴重,這幾天還請允了他在屋子裡休息。”大狗憨實的臉上‘露’出擔憂,開口懇求。
木穎兒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罷了,今天是特殊的情況,那個下人畢竟救了奎兒,還是暫且先放開他。
北院的下人居住的地方安靜,這裡倒是避過了賊人的洗劫,空氣難得的新鮮,封暖陽推開‘門’,然後落下栓。
連忙扯開衣服,嗅着滿身的血腥味,她胃裡翻滾的難受,輕輕‘摸’了一把肩頭,看着翻扯的血‘肉’,更是痛的直‘抽’氣。
她從包袱裡拿出‘藥’膏,自從知道要來這王府當差,她便‘花’了重金去了醫館買了傷‘藥’備着,沒想到這麼快派到了用處。
她小心的將綁在‘胸’前的紗布扯開,那黏在血‘肉’上的布條,輕輕拉扯,痛的讓她直皺眉,眼裡噙着淚‘花’。
找來‘毛’巾,她輕輕的擦拭着傷口,更是將壺裡的清水倒了出來,那冰冷傾入骨頭,又是一陣瑟縮。
擔心來人,她很迅速的處理了傷口,簡單了上了‘藥’,拿出紗布小心的纏着,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封陽,你要不要緊,我從王妃那裡拿來了傷‘藥’,我給你塗一下。”
封暖陽心裡顫了顫,目光觸到‘胸’前的鼓起,連忙出聲:“你等一下。”
她用最快的速度綁上紗布,穿上衣服,臉上的污血也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下,然後去開‘門’。
大狗進‘門’,眼裡含着擔憂,伸手去碰她的傷口,卻被封暖陽躲了開:“我已經上好‘藥’了,沒事了。”
她額頭噙着冷汗,臉上的血還未洗乾淨,身上倒是很快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明明昨晚上他們兩人,是他執意要去救人的,他是落跑的那個,可是現在,他滿身是傷,他卻完好無損。
想到昨晚上的指責,大狗心裡過意不去,將小瓶放在她手上:“這個是王妃賞賜的,聽說價值十兩銀子,你用這個很快就能好了。”
封暖陽手一下收了回,臉上凝上了一層冷意:“我不要那個‘女’人的東西,拿回去。”她救那個孩子根本不是爲了冥千絕,也不是爲了那個‘女’人,她是擔心他被擄走,到時成了人質,對鳳元不利,畢竟皇舅舅對她是真的好。
大狗怔了下:“王妃是個好‘女’人,她很關心你,特地讓我拿給你的,別耍脾氣。”
好‘女’人?封暖陽嘴角嘲諷的扯了扯,自己也是個‘女’人,她剛纔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個‘女’人身上對她的不喜:“你既然那麼喜歡她,就自己留着好了。”
她不理會大狗,直接拿起包袱:“我回家住幾日。”
一輛華麗的馬車奔跑在崎嶇的山路上,馬車上外面坐着一男一‘女’,黑衣男人朝着裡面稟報:“王爺,前面有個小村落,我們要不要歇一下?”
“不必,直接往前走!”車裡傳出男人冷淡‘陰’沉的聲音。
伴隨着一聲馬鳴聲,馬車飛奔,車裡的男人手裡緊緊捏着一個紅‘色’老舊的香囊,睜開眼的那瞬間,眼裡蔓延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