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張絕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優美如凝滯的肌膚，粉紅色的性感薄脣。
以及，本該邪氣凜然的一雙黑眸。
但此刻，那雙黑眸盈滿了淡淡的忐忑，侷促，像是個沒有被染過黑色的孩子。
綠澄瞪眼，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這張足以禍國殃民的臉，一時間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得像是那心臟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似的！
雖然她的蘭陵哥哥不是那種看起來很冷酷帥氣的男人，但他的美，絕對夠資格讓人赴湯蹈火，甘願就這般溺死在他眼中。
“蘭陵哥哥。”綠澄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看着夜蘭陵已經不自在地別過了臉，頓時笑了：“你害羞嗎？”
“啊？”夜蘭陵怔了一下，輕咳道：“沒有。”
“嘻嘻，明明就臉紅了，還說沒有？那我摸摸看？”綠澄嘻嘻笑着朝夜蘭陵伸出狼爪，她只是想看看那肌膚有多滑而已。
夜蘭陵心裡閃過一抹濃濃戾氣，但浮現在面上的，卻只是不安和尷尬。
當那手指觸摸到他臉龐時，他倒是驟然想起那個該死的臭丫頭來了。
心裡微微沉了一沉，他後退了一些，低眸道：“綠澄姑娘……”
語氣中，已經有些淡淡的不高興。
綠澄眨了眨眼，笑道：“好啦好啦，我跟蘭陵哥哥開玩笑的，不生氣哦！”
說着，她便眼珠子一轉，托腮問道：“蘭陵哥哥，你這三年來一直在給你娘守孝嗎？那你沒有別的親人了嗎？朋友呢？”
朋友？
夜蘭陵心裡不期然浮現一張倔強清傲的小臉，隨即自己先覺得好笑——他和她永遠只可能是敵人，怎麼可能是朋友呢？
“沒有。”夜蘭陵將修長如玉的雙手放在桌上，似是有些沉浸在自己回憶之中：“以前只有我和我師父也就是我娘相依爲命，後來我爲娘守孝之後，前來雪山聖域的途中，救了一個小姑娘，被牽制住了一段時間，不然我早就到雪山聖域來了。”
“你救了一個小姑娘？”綠澄聽着覺得有些不高興呢，但還是問道：“她是什麼人？爲什麼你被她牽制住了一段時間？”
夜蘭陵轉過頭來，淡淡笑了一笑：“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她需要我去爲一個人解蠱罷了。”
“解蠱？”綠澄微微瞠目，“蘭陵哥哥你會蠱術？”
雪山聖域包羅萬象，綠澄雖然不會蠱術，卻也在書中看到過關於蠱術的介紹。
聽說是很厲害，可以操縱人心的呢！
“是的，我娘便是蠱術門派的傳人，而我現在是唯一的傳人。”夜蘭陵點點頭，似是毫不掩飾，“這個小姑娘叫夜清歡，剛好與我同姓，所以我才救了她。但想不到……”
聽出夜蘭陵語氣略微有些沉，綠澄不禁蹙眉：“她怎麼了？”
夜蘭陵默了片刻，道：“她利用我，去對付古老之境裡的端木家，因爲端木家的大小姐端木雪中了一種不能接近男人的蠱毒。”
若是夜清歡在此，一定會拿冰冷的眼神剜死夜蘭陵這貨——見過不要臉的，咋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