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城聞言，微微一怔。
獨孤墨對慕容若離……他當然知道。
就是因爲獨孤墨喜歡慕容若離，才導致塵三千見到獨孤墨爲慕容若離失去清白一事而痛苦，出手殺了他們獨孤樓主的。
“知道。”公子城抿了抿脣，不知夜清歡提這件事做什麼。
“那你不覺得，將獨孤墨留在天下第一樓，會對鳳凰產生極大的影響麼？”夜清歡淡淡勾脣，提醒公子城道。
自從慕容若離變成鳳凰之後，她早就看出公子城視線時不時落在鳳凰身上，因此信心滿滿，利用這一點絕對可以讓公子城將獨孤墨趕回暗閣去！
果然，公子城神色微微閃爍了一下，半晌才道：“她已經是鳳凰了，不再是慕容若離，又豈會被獨孤墨所影響？”
慕容若離從前什麼樣，鳳凰現在什麼樣，除了極少數幾個人之外，誰都無法將這兩個姑娘劃上等號。
那獨孤墨如今只是個瘋子，怎麼可能知道鳳凰就是慕容若離？
“那好，我們來打個賭。”夜清歡脣角勾出一抹清雅弧度，似笑非笑道：“你將獨孤墨帶來，如果他一眼認出鳳凰的話，就必須將他送回暗閣。”
又打賭？
公子城眼角微微一抽，他覺得他已經對跟夜清歡打賭一事，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看見夜清歡如此自信的模樣，他又有些不爽，很想贏她一次，看她挫敗懊惱的神情。
“如果他沒認出來呢？”公子城自然知道，之前獨孤墨對誰都處於防備攻擊狀態，唯獨對慕容若離，那是依賴信任，亦步亦趨跟着慕容若離。
“若是這樣，有關於獨孤墨以後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插手。”夜清歡雙手一攤，神色認真。
公子城神色一動，心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愈演愈烈——她就真的這麼自信，每次都會贏？
那獨孤墨不過是個中了癲掌的瘋子，會跟着慕容若離，是因爲當時慕容若離救了他，現在慕容若離已經死了，難道他就能一眼認出鳳凰來？
公子城死都不信。
於是，公子城一咬牙，道：“好，我跟樓主賭！”
夜清歡眸中流光一閃，淡淡勾脣：“那麼，去帶獨孤墨來吧。順便，將鳳凰叫進來。”
就喜歡公子城這股不服輸的勁兒，不然她一個人怎麼把戲唱下去？呵……
公子城盯着夜清歡片刻，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鳳凰先行進來了，看着夜清歡的神色，略有疑惑。
“鳳凰，到我這兒來，待會兒一個字都不要開口，看着就行。”夜清歡雖然有七八成把握，但她還是想看看，獨孤墨對慕容若離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入骨時，是不是即便瘋了，癲了，都還刻骨銘心地記着，對那個人總是有所不同。
她，拭目以待。
鳳凰不明就以，因爲公子城叫她進來時也沒有說什麼，此刻聽夜清歡這般吩咐，她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不發一語地站去了夜清歡身邊。
不一會兒，公子城領着獨孤墨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