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像北堂厲這種沒經歷過什麼磨難的貴公子,總會把自己想的十分高尚。可真正面對死亡時,卻膽小的像只老鼠!
說罷丟下一匕首,丟在那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冷聲道:“咱們可以試試看,誰更愛她!”
北堂厲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估計是之前用它屠過獸,尖鋒上還滴着血滴,臉色十分難看,有些發白。
“你這是什麼意思?”
玄一道冷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多愛常溪嗎?那你就做給我看!讓常溪來數數,咱們一起拿匕首往自己的心窩裡插,看誰先下手,插的更深!敢嗎?”
北堂厲撿起那匕首道:“我爲什麼不敢!”他就不信玄一當真敢拿匕首插自己,他不過是在嚇唬他而已。
便是常溪也以爲玄一是在和北堂厲鬧着玩,想要讓北堂厲知難而退,並不是玩真的。
殿上的所有人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玄一冷冷一笑,表情帶着不屑,又取出一把匕首。
“那就來吧!”
“常溪你數三個數喊開始。”
常溪之所以配合着他,那是因爲她以爲他不會做傻事,他只不過是在用這件事去震懾北堂厲。
卻不想三聲後,他真的舉起匕首插進了身體,而那北堂厲卻連身上的布料都沒碰到,那手就軟了。
常溪看着那匕首插入身體,血順着匕首流下,而某人居然還好似是個沒事人一般,勾着脣角看向那北堂厲,一臉的鄙視。
急着撲了過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着急地拿出帕子,去擦拭他身上的血,可血很快就染紅了帕子。
她再怎麼堅強,遇見了這種事也會被嚇到的,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怎麼辦?快去尋御醫看看呀!”
玄一聽到了她好似哭聲,視線才從北堂厲身上收了回來,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別怕,我帶你去看御醫!”
常溪急了,在他懷裡掙扎着:“你怎麼還抱我!小心傷口,傷口!”
玄一瞧她急的跳腳的小模樣,衝她笑了笑道:“你別亂動,用手替我捂着傷口,我這樣抱着你方便你替我捂着傷口!”
常溪乖乖地聽話,小手攥着帕子捂着那傷口的邊緣。這會兒她的腦子亂的很,被那從他身上留下的鮮血嚇到了。
玄一卻好似個沒事人,抱她起來,瞥了眼那北堂厲,若有似無地一笑。
“以後別再在我面前說的好似你和我一樣!有多麼愛常溪!你就是一個怕死的慫蛋!呵……”
常溪輕咬脣瓣急道:“你怎麼還有功夫和他說話,快去找御醫!”
她現在根本就不在乎北堂厲到底能爲了她做到哪一步,便是北堂厲真的把刀子插進了身體,她也不會有一絲心疼!
可是玄一不一樣!她不願意看他受傷!因爲她自己會心疼的厲害!
玄一勾着脣角,面上閃過一抹笑意,把常溪那身子抱的更緊了,好似對她,又好似對北堂厲,亦或是對這大殿上的所有人說着。
“我玄一就是個莽夫,沒爹沒孃,孜然一身,這些年跟在東辰王身邊,別的本事沒學會,就學會怎麼和人玩命了!從今往後,誰若是敢動常溪一下,便是想要和我玄一玩命!我隨時奉陪!”
衆人被他這氣勢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