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燚早就知道自己錯了,當她那小臉上突然失去了笑容,一臉悲傷地看着他時,他就已經後悔了。
大手去握她的小手,黯啞着嗓子道:“我會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藥鼎,你想要去採火種,我也可以陪你去。”
他昨天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她和宇文釋那般笑着,溫柔的說話。
她們才見了幾次面而已……
相較之下,他和她見了那麼多次面,她卻是一直在躲着他,遠離他,從未主動靠近過他。
他步步逼進,纏着她,費盡了心思,她才慢慢地允許他走近。
這是不是就意味着,宇文釋其實比他更加能贏得她的歡心?
封玄燚不得不承認,他嫉妒宇文釋,嫉妒宇文釋可以和她討論煉丹製藥,勾起她那種直達眼底的笑意,她甚至笑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而他呢,他費勁了心思去討她歡喜,甚至是一擲千金,她也從來沒有露出過那樣開懷的笑。
所以他,當時嫉妒發了狂,纔出手毀了她那藥鼎。
宇文釋直接戳穿了他暴怒的結果,他毀了那藥鼎,也毀了她的笑。
墨琉璃卻不知他此時心底已經把一切想的這麼離譜了,瞪着眸子,微微錯愕地看向他:“你要陪我去採火種?”
封玄燚道:“待暗衛把玄石和鎢石取回來,我把藥鼎鑄好,就帶你去採火種。”
他以爲她會高興地衝着他笑着道好,然而並沒有!她的面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墨琉璃怕他一心想着還自己的藥鼎,而不注意傷勢,便一臉的無所謂道:“不用了,那藥鼎既然毀了就毀了吧!你不用再給我造,到時候師父和小師叔把火種取回來,我在學院裡煉丹也是一樣的。”
“你安心養着傷,不要再想藥鼎的事了。”
她若知道那藥鼎會導致他如今這模樣,說什麼也不要蕭雲旗的這個大禮了。
封玄燚卻以爲她這是心裡還在怪他,心澀地扯了扯脣瓣,原來,覆水真的就收不回來了。
他還以爲,只要他重新把藥鼎送給她,什麼不開心的事都會抹去呢!
他以爲她是他的,就永遠都是他的。
他以爲,他整天抱着她,寵着她,逼着她承認她是他的,她就真的是他的了。
他卻不知道,原來情愛這般難以琢磨!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缺口,就可能不復從前。
墨琉璃又不是他那腦子裡的蛔蟲,哪會知道他這會兒腦子裡所想都這麼偏激。
給他那腿上稍稍清洗了下污血,又上了些普通的藥,纔在他的再三催促下,乖乖地去那桌子上喝了一小碗的粥。
因爲一直着急他腿上的傷,便沒有太多的心情去吃東西,喝了粥便不吃不下了。
急着出去找玄一,才得知暗衛去問遍了所有的藥鋪,包括南宮家和宮裡都沒有清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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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如今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她去採藥。
臨行前再三叮囑玄一,道:“拿出你的所有演技,別讓他知道我去替他採藥去了,否則你們攔不住他!”
“對了,我給你留下幾封書信,你每天給他遞上一封,應該能拖上這幾日。”
墨琉璃以爲她已經和封玄燚重修於好了!便安心地去採藥了!
身側是玄一給她從燚王府支出來的四個暗衛。
她這麼一走,可苦了玄一了,愣是沒敢正臉去看自己家主子一眼。
“呃,那什麼琉璃姑娘回去了,她說怕自己留在府裡影響主子你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