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顧安然看着一字排開在她院子裡的五名姑姑,只覺得腦仁兒疼。
這都地多少天了?
恩,算起來今天是第十三天!
泥煤的她居然被這五名姑姑,外加她那便宜爹盯了十三天,讓練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禮儀禮節!
從山狼營回來聽聞這個消息時,她第一反應是:難道便宜爹知道她是閨女了?
但是鍾良喜鍾姑姑站了出來,表示了一下,是皇上口諭,覺得她言行舉止,在宮中實在太過脫跳,而且說話粗鄙,寫字難看,作爲皇上伴讀,實在需要加強聯繫。
至於詩詞歌賦,解釋的更好了。
說是作爲皇上伴讀,自然要文武全才。
說她武夠了,但是文太差!
至於琴棋書畫,更是有理由了。
有時候皇上閒了,想找人下棋了,或者想要聽曲兒了,或者想要畫畫了,你說你一個伴讀站在邊上,什麼都幫不上忙,要你這個伴讀幹嘛?
至此,顧安然發現,泥煤的她在那條霸王龍眼中,簡直除了四肢發達外,其餘幾乎一無是處!
十三天下來,顧安然累的想哭。
這簡直比當時在山狼營訓練還要嚇人。
這會兒剛剛練習完書畫,五位姑姑看着宣紙上那漆黑的一坨,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
邊上顧雷瞧着,忍不住開口。
“我說安然,你這畫的什麼呢?”
顧安然想都麼想,累的有氣無力。
“一坨屎!”
顧雷:……
五位姑姑:……
“你這個混小子!”
一聲怒吼,顧雷擡起巴掌就衝着顧安然後腦勺糊過去。
不過在看到鍾良喜微微一笑時,那兇猛的姿勢,瞬間一頓,隨即快速收回手,特別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一時沒忍住,這小子,實在太氣人了!”
鍾良喜又笑了笑,溫和開口。
“國公爺這番話,其實也可以用在顧小將軍身上的!”
顧雷:……
所以說,他這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咩?
又或者,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咩?
更或者……皇上批評的都是對的,安然之所以養成現在這混小子樣,都是他的錯咩?
悲催地摸了摸額頭,又尷尬地笑了笑。
“忽然想起軍中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去書房了,你們休息休息,再繼續!”
順便,再瞪着一雙虎目,盯着累的四肢癱坐在太師椅上,完全沒有半點兒坐姿可言的顧安然。
“臭小子,你給老……我好好學!”
說完,一摔袖袍,走了!
顧安然瞧着便宜爹這做派,嘴角抽了抽。
倒是邊上鍾良喜和其餘四位姑姑,對着顧雷的背影,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國公爺好走!”
“歡迎下次再來!”
一時沒忍住,顧安然補了這麼一句。
五位行禮的姑姑,恰好站起身來,看向坐在太師椅上,姿勢慵懶愜意的顧安然,一瞬間,院子裡鴉雀無聲。
顧安然:……
訕訕一笑,連忙解釋。
“這個……這……一時習慣了,我記得在葉秀閣時,那些個姑娘們,都是那樣說的!”
五位姑姑:……
教導顧小將軍,任重而道遠啊!
可現實,她們已經沒時間了,明天必須要準備大婚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