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時間過去了,長樂候府小公子依然昏迷不醒。
這件事情原本並未傳到景成帝耳朵裡,但是因着蘇修末謀劃行刺景成帝一案尚未有結果,刑部以及刑部尚書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朝中不知過少雙眼睛盯着。
事發當時,在葉秀閣喝酒的,有不少朝中達官顯貴。其中身份最高的,還是年前進京的南陽王王衝。
南陽王王衝,一向潔身自好,但是自從其女玉絡郡主死後,像是變了個人,成日流年花街柳巷,尋花問柳,與歌姬舞姬作對,大多是一些淫詩豔曲,引得京中不少權貴們爭相結交,時常在葉秀閣相聚取樂。
事發當日,恰好南陽王王衝與一幫相同愛好的權貴們都在,還親眼目睹了當時王新夥同一幫子狐朋狗友毆打李宏宇的情景。
南陽王醉的不輕,甚至都是被人扶着的,不過在注意到被打的人是長樂候府的小公子時,醉得一塌糊塗的他含糊地說了句話,說是長樂候府小公子,與當今皇后娘娘是發小,被身邊的有心人記住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到景成帝耳中的,甚至都沒人說得清,但是當時在場的權貴們不少,誰都有可能。
——
皇宮,乾坤殿。
一身滾金龍袍的東臨睿端坐在龍椅上,眸光冷然地盯着下面的滿朝文武大臣。
忽地,擡手,拿起四五份奏摺,將奏摺狠狠砸向長樂候和刑部尚書王瀟。
“看看你們的好兒子乾的好事!”
長樂候李堯和刑部尚書王瀟,不敢避開,任由奏摺狠狠砸向額頭,額頭瞬間紅了一塊。
不用看,兩人都知道皇上震怒,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而上奏摺的人,還是四五份,自然是朝中御史。
“李堯,王瀟,你們可有什麼說的?”
東臨睿的聲音,冰寒,陰冷,顯然怒急。
堂堂天下腳下,朝中權貴之子因爲一個青樓女子大打出手,甚至還羣毆,實在太不像話了。
東臨睿的話剛落音,跪在地上的長樂候李堯,快速開口。
“皇上,微臣小兒宏宇被王大人之子王新所傷,至今昏迷不醒,往皇上替微臣小兒宏宇做主。”
衆大臣見長樂候公然向皇上請旨爲兒子李宏宇討公道,不由嘴角抽了抽。
表示如果是因爲別的事,倒也罷了。
但是因爲喝花酒大打出手,被衆御史彈劾,現在鬧到御前,皇上震怒,不知收斂也就算了,居然還讓皇上做主,真真是夠了!
果然,衆大臣注意到,龍椅上皇上的神色,瞬間陰沉了不少。
“李堯,你說什麼?”
李堯面色發白,額頭因爲被奏摺砸到紅了一塊。
“皇上,微臣小兒宏宇至今昏迷不醒,當日之事,微臣小兒雖然紈絝,但是並無過錯,王大人之子囂張跋扈行兇打人,事後不僅不道歉,還囂張放肆辱罵微臣小兒不說,甚至連帶着皇后娘娘一起辱罵,微臣”
後面的話,李堯尚未說完,就被龍椅上的東臨睿打斷了。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