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凌瑞雪的造型可謂特異無比!
她髮型微‘亂’,小臉紅潤。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盛滿怒火,璀璨耀眼。
至於那紅潤‘誘’人的小嘴,更是高高嘟起,聲音稚氣又甜軟。
她的手掌,左右手指各夾四條細蛇。五彩斑斕的細蛇三寸被夾,只得用細長的身體緊緊纏繞她的手掌。
不僅如此,凌瑞雪金‘雞’獨立。另一腳擡起,小巧足尖抵住發狂的瘋馬脖頸處。
原本雜‘亂’的人流,在看到凌瑞雪這奇葩造型時。目光一呆,腳步也慢了,踩踏也少了……
一旁,有幾名渾身紋着蛇紋的‘女’子上前,小心翼翼道:“抱,抱歉。我的蛇兒受了驚,意外傷了人。這裡是解蛇毒的解‘藥’。這位捕蛇人……小姐,我可以用解‘藥’和您換回蛇兒嗎?”
“啊?奧,奧。給你!”
霸氣全開的凌瑞雪,在下一秒縮起脖子。在蛇紋‘女’子心疼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將快被自己捏死的毒蛇,還給她們。
那張‘豔’紅的小嘴,不忘喋喋不休的細細數落。
“不是我說你們哦。這可是毒蛇,就算你們喜歡養也一定要小心。
這裡是東蒼國京都,許多百姓不懂毒蛇。你們帶上它們時,要做好安全措施,知道嗎?”
“噯,這位小姐說的事。”
“對了。還有這個解‘藥’,你也不用給我,趕緊給那些被咬傷的人服下。”
“噯,噯……”
大街上,奇異的一幕就此發生。
少‘女’肌膚白皙,嬌俏可愛。被幾名個子高挑,身姿妖嬈的‘女’子圍住。
她小臉微皺,絮絮叨叨的‘摸’樣煞是可愛。至於旁邊的‘女’子,則時不時點着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紅衣男人帶着凌瑞文一躍下馬,鬆開她的手,興趣盎然的盯着凌瑞雪。
凌瑞文腳剛落地,迅速遠離男人,猶如他是洪水猛獸。
“大姐姐!”
她快速跑到凌瑞雪身側,渾身微顫,恐懼的緊緊抓住凌瑞雪的衣角。
“文兒妹妹,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凌瑞雪趕緊轉頭,黑瞳上下掃‘射’凌瑞文,確定她無恙後,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簡直快嚇死我了。”
語畢,她眉頭微皺,擡眸看向紅衣男人。
只是,當她黑眸對上那雙火紅如寶石的血眸時,整個人怔住了。
好漂亮的眸‘色’,好漂亮的男人,長得好像副本里的吸血鬼伯爵哦。
她的微楞,看在紅衣男人眼中,劃過一抹不屑。
他早已見慣衆人初見他時的膽怯,薄‘脣’微勾,紅衣男人邪肆一笑。
“這位小姐,勞煩你擡腳,放過我的馬兒。”
“你的馬兒?”
凌瑞雪瞪眼,餘光掃到街上的血跡,怒火蹭蹭的往上涌。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帶的猛獸嚎叫,大街上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
正在這時,接到消息的賈大人姍姍來遲。凌瑞雪見狀,頓時黑眸瞪圓,狠狠颳了眼紅衣男人。
“賈大人來了,你和他說去吧。四妹妹,我們走!”
她拉着凌瑞文,利索的轉身,拔步離去。誰知,剛踏出一步,馬車上的牢籠內再次傳來一聲咆哮。
凌瑞雪那叫一個怒啊,轉頭也跟着吼道:“叫什麼叫,當你聲音大啊,再叫小心我收拾你。”
哼,猛虎而已,她也不是沒有收拾過!
她的聲音很洪亮,卻抵不過嬌軟嗔怪,聽在衆人耳內,就像是少‘女’惱羞成怒的威脅,無絲毫殺傷力,只覺得莫名可愛。
誰知,那紅佈下,猛虎的聲音當真微弱了些許。
“嗷嗚?”
“嗷嗚?”
“嗷嗚!”
一聲叫的比一聲弱,那層次分明的降低音調,不知爲何,就好像是這猛獸在試探着什麼。
當然,這只是衆人荒謬的猜測。人羣中,有人認出凌瑞雪。
大家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君老將軍喜歡此‘女’。
瞧瞧,恐慌之下,大家你擁我擠。可人家凌大小姐,卻逆流而上,硬生生面不改‘色’,雙手夾着八條毒蛇有木有!
在衆人崇拜又忌憚的眸光下,凌瑞雪帶着凌瑞文,飄然而去。
那紅衣男子卻嘴角噙笑,若有所思。血眸掃了眼不遠處嬌俏的背影,開始與賈大人周旋起來。
只是,這次回府。凌瑞雪如何想不到,短短不到半日的時光,侯府內已經鬧得‘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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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伊苑。
‘牀’榻上,付姨娘衣衫不整,滿臉痛苦。
她死死撫住小腹,雙眼茫然,喃喃道:“誰,誰來救……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聲音低‘迷’,透着破碎的脆弱。下半身處,鮮血淋漓,將‘牀’面都染紅一片。
劉嬤嬤雙眼含淚,跪在‘牀’邊,痛哭不止:“姨娘,算老奴求您了。您趕緊回回神,千萬別嚇老奴啊。”
她一邊說着,雙手伸向付姨娘。
誰知,付姨娘卻在‘牀’上劇烈掙扎。驚恐的盯着劉嬤嬤,尖聲高叫。
“不要,不要過來!你個畜生,不要過來!”
再看地面,凌祥權滿身酒氣,衣着凌‘亂’。雖被人打暈,但臉上卻掛着事後的滿足之態。
整個房間內,已經及時開窗透氣。可血腥氣息下,那股****之氣卻揮之不去。
眼下的畫面,哪裡還猜不出發生了什麼。
凌侯雙眼赤紅,高聲咆哮。劇烈的喘息,透出他此刻憤怒抓狂的心情。
“荒唐,簡直是荒唐!來人,給本侯將這畜生‘亂’棍打死!”
“不要啊,他大伯。算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打死權兒。”
呂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也顧不得身份,跪在地上抱着凌侯的‘腿’。
“權兒可是我們二房一脈的獨子,您不能這麼狠心吶。凌蔡武,你個廢物,還不趕緊來求着你大哥。”
凌瑞冰與凌瑞霜同樣跪在地上,雙眸紅腫,充滿憎恨。
“爹爹,這個畜生侮辱姨娘,還害的腹中胎兒……定然不能饒了他!”
“饒?本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凌侯氣的幾‘欲’吐血。
赤紅的眸光,落在神志恍惚的付姨娘身上。凌侯又是氣又是憐惜,但更心痛的卻是那腹中的胎兒。
那可是他的血脈啊,極有可能是男胎!
想到此,凌侯額頭青筋鼓漲,心都在滴血。
老夫人自然收到呂氏求救的信號,凌祥權的確是她府中唯一的男孫。
可如今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她眉頭緊皺,遲疑的開口。
“大子,權兒……做下這等事,的確十惡不赦。但正如二房所言,權兒可是唯一的……”
“娘!”
凌侯飛快打斷老夫人的話,語氣沉痛:“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這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