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長老一直想和凌瑞雪,親近親近在親近。
此刻聽到她的話,頓時擠開扶住凌瑞雪的炫音,親自扶着她,笑眯眯說道。
“雪兒,你這就不知道了。那條街叫萬花節,是朝廷親自建立的。每年萬花節,這條街都會開放。”
“你看那些假花好奇,其實啊,這些未婚的男女,不僅僅是去買花,而是去猜花。”
十長老手指指着那條街道,笑的神秘。
“猜花?”果然,凌瑞雪越發好奇了。
“你看那些假花的花徑處,都繫着一個小布袋。實際上,這些布袋內,都有着京城未婚男女的姓名,住址等信息。
女子買花徑爲深綠色的花,那些布袋中,都是未婚男子的信息。男子則買花徑爲淺綠色的花,當中都是未婚女子的信息。”
“選中假花後,這些人若對小布袋中的男子或女子感興趣,可主動按照布袋內的地址,去邀請對方。”
十長老笑的柔和:“被邀請的人,若沒有提前與其他人約好,是不允許拒絕拿着假花的人。在今夜,熱鬧紛呈的萬花夜裡,兩人可以一同遊湖。”
“我去!”
凌瑞雪聽完,一雙眼眸當即就亮了。
這活脫脫就是一場相親盛宴啊,看不出來,宏淳國不僅經濟發達,還挺奔放啊。
文逸塵顯然也知道萬花節的來歷,接過十長老的話說道。
“那些小布袋中的未婚男女信息,是宏淳國京兆府尹命人挨家挨戶詢問,這些人都是自願填入信息,並繪出自己喜歡的花圖,命人制作假花。”
也就是說,這假花的色澤,形狀和美感,都間接或多或少可反映出,對方的某些喜好。
別說,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猜花與猜人!
凌瑞雪聽到這裡,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她眸光發亮,興致勃勃道:“那這還說什麼,文逸塵還有大神棍,你們不都是未婚嗎?走,咱們難得出來一趟,既然碰見了,怎麼說也要爲你們選選花。”
凌瑞雪的話音落地,在場頓時安靜一片。
但她卻不管這麼多,拉着炫音就要往那邊走。
“你們都愣着做什麼,說不定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要是白白錯過一場好姻緣,那簡直太罪過了。”
“這……這萬萬不妥!”
四長老老臉通紅,搞得像是要爲他挑選娘子似得。
“祭司大人高高在上,怎可參與此等……此等節日!”
“爲什麼不可以?”
凌瑞雪歪頭看向大祭司:“你成婚了?”
大祭司:“……無。”
“你不是宏淳國的人?”
“……是。”
“這不就完了。”
凌瑞雪理所當然的聳聳肩,朝四長老說道:“四長老,不是我說你們哦。這大神棍好歹也爲你們族中做了不少事,你們一直讓他打光棍總是不好的吧。
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們難道不應該讓他嘗試嘗試?”
見幾人沒說話,凌瑞雪繼續道:“好吧,就算大神棍是不婚主意者,文逸塵的婚事我還要操心呢。反正我不管,這次是個好機會,說什麼我也要爲文逸塵挑上一支。”
凌瑞雪說着,就耍起無賴來。
衆人前一秒,還沉浸在“對哦,原來他們的祭司大人也已經孤家寡人多年,該是有個人照顧照顧”的想法,下一秒,卻被女子無賴的語氣,無奈的想笑。
十長老是見不得凌瑞雪受委屈的,眼看着那紅豔豔的小嘴嘟起,趕緊討笑。
“那個……咳咳,我覺得雪兒說的有道理。今日竟然都出來了,不妨過去看看。”
當然,爲祭司大人挑假花神馬的,十長老也不敢。
十長老都發話了,對於妹控的文逸塵,更是沒有反駁的可能性。
在他看來,只要雪兒開心,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於是乎,一羣人浩浩蕩蕩開始前往萬花街。
萬花街的人很多,走起路來很擁擠。
但對於凌瑞雪而言,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擁擠。
只因爲,在她前方由四長老與十長老開道,左方有文逸塵把守,右方有大神棍坐鎮,文逸塵的貼身小廝墊後。
自己則被炫音攙扶着,走得頗爲輕鬆。
明明整條大街很擁堵,可這一個小團體形成的球形,卻像是與大家隔開一般,無形中沒有一人撞在他們身上。
萬花街的左街是男子挑選女花,右街則是女子挑選男花。
凌瑞雪等人來到左側,看着那一株株奼紫嫣紅,深綠色花徑的假花,簡直要挑花眼了。
“文逸塵,你喜歡什麼顏色?看看這五彩花瓣的如何?”凌瑞雪興致勃勃的指着一株花,說道。
文逸塵眸光寵溺,淡淡一笑:“只要是雪兒選的,我都喜歡。”
“那不行,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
凌瑞雪皺着鼻子,不滿意他的敷衍。她想了想,將那花放下。
“算了,依你的脾氣,估計不喜歡這般色彩豔麗的……咦,這株怎麼樣?”
凌瑞雪看中的這株假花很淡雅,在一羣奼紫嫣紅中,也算是一種另類與醒目。
花朵很小,花瓣是用染了淡粉色的絲質布料製作而成。
將假花拿在手中,藉着陽光的照射,淺粉色花瓣呈半透明半晶瑩狀,十分別具一格,富有美感。
尤其是,這假花上,還能聞到一縷幽香。
很顯然,這假花的主人,對這次萬花節很看重,且是精心製作的。
“怎麼樣?這株假花做的和真的一樣,你喜歡嗎?”凌瑞雪一邊說着,指尖已經碰觸到那株假花。
誰知,身後卻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且慢!”
緩緩走來的是一名衣着華麗的貴公子,他的袖袍很寬,每走一步,袖袍在半空中劃過,看上去很是瀟灑。
“這位小……夫人。”
男人的眸光,在凌瑞雪的小腹處微微停留。緊接着,落在她的臉上。
當他再三仔細確認,京城大戶中沒有凌瑞雪這號人物後,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頓時透着些許高傲。
“此花清新脫俗,甚得本公子意。不知道這位夫人可否高擡貴手,將它讓與在下?”
青年男子嘴中說着客氣話,手卻已經毫不客氣的伸向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