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已經將水伊苑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金琉璃冠,但卻發現了這個。”
兩名小廝將沉重的箱子擡出,箱子上着鎖。放在地上,發出重重的悶聲。
凌侯低眸看去,冷聲道:“給本侯砸開!”
“不,不行。”
付姨娘卻像瘋了似得,撲上去:“侯爺,那只是妾身的嫁妝,裡面沒有金琉璃冠的。侯爺,您別讓人……”
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個木箱?這明明是她藏在最隱蔽的地方,就連冰兒和霜兒都不知曉!
如果讓侯爺看見那個……
“哎呀,不要砸啦。這箱子怪好看的,砸壞了付姨娘肯定會心疼。”
凌瑞雪玻璃心作祟,好心的上前。白嫩的小手抓着金鎖那麼一扯……金鎖落地,木箱上結結實實扯出一個小洞!
“……”衆人呆住。那所謂的悟天道長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渾身發顫。
原本肅穆的氣氛,被凌瑞雪這麼一折騰,變得面目全非。
大家齊刷刷望着她白嫩的手抓,嘴角狂抽,忽然想要抓耳撓腮。
我滴個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神馬情況!
尤其是花姨娘,嬌軀一顫,好想哭有木有。
本來這陰沉的天氣、暴露的布花包裹,再加上付姨娘慘白的臉色,活脫脫是搬倒她的好時機。您出來這麼一蹦躂,好好的宅鬥氣氛,硬生生被你掰成了喜劇。
凌瑞雪敏感察覺到衆人的沉默,有些不安的看向凌侯:“爹爹,可是雪兒又做錯了什麼?”
“咳咳。”凌瑞乾咳,看向凌瑞雪的目光再次變柔:“雪兒沒做錯什麼,是你付姨娘做錯了。”
“就是,大小姐您沒做錯什麼。”花姨娘回過神,趕緊補刀。
“上次宴會,妾身雖然未去。卻聽說有盜賊假冒家僕,想要將偷盜一罪推到大小姐身上。
可如今,那些盜賊已經伏誅,包裹卻在付姨娘那裡。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
停頓片刻,察覺到付姨娘呼吸急促,花姨娘這才抿脣一笑:“侯爺,上次大小姐差點蒙受冤屈,是不是該讓付姨娘給大小姐一個交代?”
花姨娘的一番話,無疑是定重磅炸彈,激的衆人目光變色的盯着付姨娘。
似乎還嫌這話分量不夠重,凌瑞文仰頭回憶的說道:“對了,爹爹。”
“我記的宴會那日,那昏迷的男子清醒後,曾說過還有一名身着斗篷的同夥。那人京兆府尹並未抓住,也不知到底是誰!”
“啊?還有同夥?”花姨娘吃驚的捂着小嘴,又將目光看向付姨娘,裝作了然的摸樣:“原來如此啊。”
衆人也同樣露出原來如此的摸樣!
倒是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將玉佩拿到手中,鑑定是真品後,勃然大怒道:“當真是家賊難防!”
“不是這樣的,侯爺,老夫人,你們聽妾身解釋。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付姨娘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可凌侯與老夫人如出一撤的滿臉冷酷,根本不聽她的說辭。
正在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凌瑞冰也跪在地上,開始爲付姨娘求饒。
“祖母,爹爹。冰兒相信姨娘,她那般溫柔善良,定然是被人冤枉。還請爹爹,祖母給姨娘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
凌瑞冰都跪了,凌瑞霜也不得不跪在地上:“還請爹爹,祖母給姨娘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
一道雷霆霹靂,照亮凌侯陰沉的面色。他雙眼死死盯着木箱內,一個古樸的盒子。
雙手幾乎顫抖的將盒子取出,打開一看,果然是記憶中那鮮紅如血的血鐲。
他虎目陡然含淚,張脣吐出兩個字:“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