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大感委屈,剪瞳憋着他不也憋着嗎!爲什麼人家親一個滿滿都是愛,他們倆來個親密接觸就跟憋氣比賽似的費勁?他窘迫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剪瞳彈到了某個犄角旮旯,還要自己慢慢的爬出來,之前沒人告訴他這是高危活動,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啊!也許這生命危險只是因爲對方是剪瞳,若是別人……唉。
他這輩子的臉紅的可能都用在剪瞳面前了,今兒這臉是一再的發燒讓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得了風寒,要不然怎麼會動不動就臉紅呢。“本王不也是缺少經驗嘛,日後常常練着,習慣就好了。咱們完全可以互相學習,共同進步。你就是我學習的搭檔。”
正在補眠中的小白還在兀自哀嘆着自己美麗的皮毛被剪瞳一個不小心就糟蹋成這個樣子,就算是聽到了上官文墜地的大動靜,也不過支起一隻眼睛瞅了瞅,又鄙視的合上去,人類真是複雜,像它們這樣多好,到了發情期,找個人看對眼兒的就把繁衍後代的重任解決了,對於這種連接個吻都能把牙齒碰的哐哐作響的人,它還是覺得過程太過繁瑣,直接製造人類比較好。
剪瞳從地上把自己的被拾起來,包裹的跟一隻碩大的蠶蛹一般蠕動,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就一頭栽在了牀上,“你這個禍害,把從前的那些話本都給燒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憋得這麼難受。你有所不知,我就是一頭奶牛啊,每天還的偷偷摸摸的揹着你擠出來點字,結果今天被你一發現,從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不說,我今天還難產了。”
“難產?”這詞兒也真夠新鮮的,剪瞳肚子裡有沒有東西,還有人比上官文更清楚?她纔多大,說什麼難產,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了呢。
從厚厚的被子中鑽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剪瞳趴在牀上正揉着自己可憐的屁股,這地方也不方便自己上藥,可小文也不像是會走的樣子,看來自己今晚只能趴着睡了。“可不是難產?對於我這種每天固定
產出三張手稿的人來說,今天產了不到一張,這就是典型的難產。”
上官文忍不住一笑,“你不是會開藥嗎?給你自己開一副催產的藥,想來難產也是很容易就能克服的。再不然,我給你出個主意,你這身邊的人也不少,隨便找上幾個去你的手稿中做做客,這樣也愁沒人可以寫,你覺得呢?”
“我想想還是乾點別的吧,要不開個醫館也成,反正我這手藝也可以說是華佗在世。寫文這條路走不通啊,萬一我哪天心血來潮把你寫進去了,還正巧被你看到了,少不得一頓報復,我可以料想一個情境,按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上官文一聽也來了興致,爲自己量身定做的情節,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他笑眯眯的盯着剪瞳,順便往牀榻那裡走了幾步,“你說說看,我倒是想知道我在你眼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起來也沒什麼,就是我在文中虐你虐的特別慘,你看到了好一頓發火,直接把我按在桌子上準備一頓暴揍,我喊了一聲,‘我可是作者!’然後你陰險狡詐的看着我,一雙桃花眼閃耀着吃人不吐骨頭的光芒,順便慘無人道的對我說上一句,‘坐着?你要是躺着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恩,大概就是這樣了。”
剪瞳連珠炮一樣的話徹底把上官文逗樂了,自動腦補了無數畫面之後,他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樣的情節也虧得這個死丫頭能想到,作者,躺着?說起來還真是個不錯的回答,連上官文也不得不承認這完全符合他自己的性格,湊上去摟着剪瞳的肩膀,上官文笑的肆無忌憚,還不顧疼痛的擊打着千工牀的框架,“噗,哈哈哈……瞳瞳啊,你可真是太有才了。”
剪瞳一臉黑線,不過就是說了個段子,上官文都能笑的差點趴下來,這人怎麼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給了上官文一記冰冷凌厲的眼刀,結果被對方輕易的屏蔽掉,剪瞳無語的白了一眼,戳了戳上官文的腦袋:“喂,你至於笑成這樣嗎?
”
上官文一個激動,倚在剪瞳身上,正碰上她屁股,疼的剪瞳齜牙咧嘴。“至於!我頭一次覺得寫文章的人可以這麼好玩,沒有寓言,沒有學說,什麼都沒有,也不像是譁衆取寵,可聽起來偏偏覺得挺有意思的。瞳瞳,你真是個活寶。”
趁着上官文沒注意,剪瞳自己慢悠悠的側了身,不怕有人讓你受傷,就怕有些個找死的想在你傷口上撒鹽,她陰森森對着上官文說道:“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笑呢?日後我要是開了個醫館,就讓你去門口拉客去,看看你這種微笑服務還能挺過多少日子!”
剪瞳的眼神攻勢收效甚微,只要不跟上官文動武或者是用毒,上官文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忽略掉,“早,我不是沒遇見你嘛,早遇見你,我早就這樣了。話說瞳瞳啊,你以後可以考慮犯了錯就躺下來,四仰八叉的那種,我或許會因爲顧念着這個笑話,放過你一次。”
“哼,你要是自己不想睡就把燭火給滅了,我已經身心俱疲了,不洗澡的人不能睡覺,你自己解決去吧。”
自來上官文都是在隔壁沐浴,洗好了,清清爽爽的再回來抱着剪瞳一起就寢,雖說什麼都不做,但只要那人在他身邊,也是件極好的事情。剪瞳明着是趕人,實際上是想要抽空給自己上藥,她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趴着睡實在是不太雅觀,可上官文哪裡知道她的花花腸子,這時候不但沒有理解的離開,反而深情款款撫着剪瞳的額頭,溫柔的對着剪瞳說道:“我守着你,等你睡了,我再去沐浴。”
剪瞳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人看了都揪心,她水眸點點,正在醞釀着情緒,似是下一秒鐘就準備潸然淚下,忍了許久,她終是吼了一聲,“特麼的給老子滾遠點,要不是你顧頭不顧腚的,只給腦袋上了藥,我也不至於這麼疼,你還在這裡墨跡個毛線球啊,把描雲喊過來給我上藥,你自己滾去撲騰水去!”
原來含情脈脈用錯了地方也是會招人罵的!
(本章完)